時光如梭,轉眼又過去了兩年多。
金鎖去了邊境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家里的日子就靠金輝兄弟倆支撐。
這兩年田里的收成不好,要不是有崔平兆這個秀才功名頂著,還能免去一些賦稅,他崔家的日子恐怕是越發的難熬。
崔家的山地里,金輝哥倆正揮汗如雨的割著豆子。
“二哥,三哥,別割了快來吃飯了!”
把手里的籃子放在地頭的大樹下,崔華錦顧不上把臉上的汗水擦掉,就沖田里的兩個哥哥吆喝著。
“二哥,不是不讓妹妹給咱送飯,咋又上山來了,再跑兩日臉上的皮又該被曬脫皮了。”
金濤把手里割下的豆秧子放下,朝二哥埋怨著。
家里二十多畝田的糧食都靠兄弟倆來干,又怕天氣不好,秋糧收不回家被雨糟踐,倆哥哥天不亮胡亂墊墊肚子就朝田里趕,晚上回家也是村子里最晚的。
崔華錦心疼哥哥受累,每日前晌后晌送兩趟的涼茶,總是在最熱的時候來田里送午飯。
金輝把割下的豆秧子攏在一起,他抬頭望著朝他們走來的妹妹,嘆口氣,“錦兒的脾氣和咱奶一樣,咱倆的話她那里會聽。”
看到兩個哥哥一晌就割了快一畝的豆子,崔華錦的眉頭擰著,“二哥,你和三哥也別太拼命,這天氣好著呢,日必定不會有雨。”
金輝呵呵笑著打趣妹妹,“傻丫頭,你又不是老天爺,咋知道啥時候要下雨呢,咱家人少,早些把豆子收回去心里就安生些。”
金濤接過妹妹手里的陶罐,咧嘴笑著,“錦兒又煮了菊花茶,大老遠就聞到了香氣,快讓三哥喝些,這日頭毒辣的很!才喝過茶水沒多久嗓子就冒煙!”
兄妹仨說笑著,走向大樹底下。
看到哥哥把飯菜吃完,崔華錦猶豫了一會,才開了口,“二哥,我剛剛從村子里出來,看到金鳳嬸子了。”
吃飽喝足躺在樹下翹著二郎腿的金濤聽到這話,嗖從地上站起了身子,急切的嚷嚷著,“妹妹,那個臭婆娘沒咋著你吧?”
和他們家人遇上時,金鳳恨恨的望她一眼,這會想起心里就哆嗦,可不想讓倆哥哥擔心,崔華錦笑笑,“三哥,她好像才從府城的牢里出來,臉色可黃了,走路都要她兒子攙扶著,想罵人估計也沒力氣。”
崔老六是個窩囊的,他兒子大林性子也實誠,可惡毒的金鳳做了兩年多的牢回來,只怕會對自家人使壞。
他們兄弟倒是不怕,可妹妹花兒一樣的丫頭若是再被這黑心的婆娘給害了,他們兄弟哭都來不及。
金輝想想,別的好法子沒有,往后只怕要把妹妹帶在身邊護著。
掃了眼田里剩下不到一畝的豆子,他站起了身子,“錦兒,你不是想吃野果子嗎,這田里的豆子也快割完,讓你三哥帶著你去溝沿那邊摘些,哦,對了,溝沿咱家的柿子也有紅的了,你倆也摘幾個,說不定咱奶也想吃呢。”
想到酸甜的小野棗子,崔華錦舔舔有些干的嘴唇,望了眼田里的豆秧子,她懂事的說著,“這會就去摘野果子,有點熱,我把碗筷送回去,等后晌給你倆送茶水再去摘果子也不晚。”
自從沒了娘,大哥又離家,他們哥倆更疼惜妹妹,急躁性子的金濤更是把妹妹捧在手心里,一點委屈都不原妹妹去受,他也搖頭拒絕二哥的提議,“就是呀,天這么熱,還是讓妹妹早回家歇著,咱早些把豆子割完,就能給妹妹摘酸棗和柿子。”
就知道三弟是個豬腦子,一句話就壞了他的事,金輝瞪了他一眼,“這大晌午的,前兩日還有九斤嬸子和妹妹作伴,今兒她家的豆子收了回去,山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要是蹦出來個兔子都能嚇到錦兒,你咋放心讓她回家!”
出了自家的田地山道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