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子,還硬撐著,這倔犟的性子真是隨了爹,崔華錦說著朝他伸過手去。
“誰說是疼的冒了汗,你三哥是被日頭給曬的,我自己能起來!”
又被妹妹調笑,金濤松開了腳,氣哼哼的想要自己站起身子,哪里知道傷了的腳剛用些力,他又踉蹌著重新朝地面栽去。
崔華錦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嗔怪著,“三哥,你的腳明明已經傷的站立不住,真不知道你硬氣個啥。”
金輝把牛犢安撫住,看到妹妹攙扶著三弟朝田埂走去,忙把牛犢身上的犁卸下,拴在地頭的樹上。
崔華錦看到三哥腳面已經腫了起來,就要帶他回去找程大夫。
自己來田里還沒干活就要回去養上,怎么能干這么蠢的事,金濤不樂意,兄妹倆正在瞪眼。
走過來的金輝看到三弟腳傷,立即沉了臉,“金濤,你還有臉沖錦兒撒氣,腳已經傷成這樣,你犟著臉不去看大夫,難道也想變成林子那個樣子?”
林子被他娘金鳳耽擱了醫治褪傷,最后變成了瘸子,想到這里,金濤只好答應回去。
不過他拒絕二哥趕牛車送他,讓他找來跟木棍,自己拿著木棍也能回去。
崔華錦跑去拔了顆小樹,金輝把小樹兩頭都崴斷,遞給了金濤,讓他試試能不能走。
看到三弟那個腳尖點著地勉強能走,又有妹妹在身旁照顧著,叮囑了幾句,目送他們二人離開,金輝才松了口氣,返回田里把牛犢重新套上,開始耕田。
村里倆婦人看著金濤剛下田就拄著木棍點著腳回來,都撇著嘴,小聲嘀咕,有那小妖孽在,八成是過不來啥好日子。
聽到她們背后又說妹妹壞話,金濤黑著臉就要去找她們算帳,被崔華錦攔下,“三哥,你就消停會,橫豎聽幾句廢話又不疼不癢的,能礙啥事。”
想到自己沒用,金濤重重嘆口氣,“唉,都是三哥不爭氣,就回來兩日,還沒耕一點田,腳又傷到,全指望二哥,又撒糞又耕田,咱那三畝田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耕完呢。”
崔華錦不想讓三哥有太多的壓力,笑嘻嘻的說著,“已經這樣,你再生氣也于事無補,等去程大夫家看好傷,我去田里幫二哥的忙。”
村里的丫頭再能干,也沒去田里做粗活的,金濤繃著臉,“都是三哥連累了你,算了,那撒糞耕田都不是姑娘家能干的活計,還是多挖些野菜回來,咱家也能改善下生活。”
知道三哥心疼她,崔華錦還是沖他翻個白眼,“就說你腦子是個憨的,我不去,難道讓咱奶去田里受罪干活?”
奶身子骨是越發的不好,這幾年有他兄弟倆,哪里下過田,自然不能讓奶去操勞,金濤也住了嘴,默默的朝前跳腳走著。
王大頭扛著一大摞的筐子和背簍要去外村賣,在后面聽到他們兄妹的話,他轉身就把筐子和背簍送回了家。
來到崔家的田里,看到金輝耕出了一點田,自己又去撒糞,他走了過去。
“金輝兄弟,你去耕田,這糞我幫你撒!”
知道王大頭變了許多,但沒想到他會來幫自己干活,金輝有些遲疑。
“咋地?看不起你王大哥?”
王大頭笑望著一臉疑惑的金輝,“金輝兄弟,雖然我家沒田地,但這揚糞簡單的活我還是能做好的!”
手里的鐵鍬被王大頭拿過去,金輝才如夢初醒,不好意思的笑笑,“王大哥,你也要編東西養活自己,我咋好意思讓你來幫我干活呢。”
手里揚著糞,王大頭笑呵呵的沖還站著沒動的金輝說著,“我個光桿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半月編的東西都夠一月吃喝,你就別替我擔憂了,你家的田地多,再不抓緊干,可要誤了春種的好時辰。”
被王大頭嬉笑的話給逗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