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金濤成了親,人也穩重許多。
劉氏看著家里小輩聽話孝順,心情好,身子也慢慢的好轉起來。
舒心的日子總覺得過的飛快。
冬日里幾場大雪過后,年關也到了眼前。
府城的書院也放了假,崔平松帶著媳婦從府城回到家里。
家里人口不多,冬日里也不用下田。
廚房里的活都讓秀花和金濤媳婦倆人給包了,崔華錦壓根就沾不上手,閑暇來無事可做,越發的嫌日子過的無趣。
三嬸帶著芷兒回來了,和性子跳脫的芷兒說說笑笑,她的臉上慢慢的也有了笑容。
這日吃罷早飯。
崔華錦糾纏著劉氏,“奶,今兒天氣好,你就讓我和芷兒姐去外面轉轉吧,就一會,保證就一會。”
因村里人的流言蜚語,在家里一句重話都不舍得對孫女說,她被孫女纏的腦袋疼,也只是板著臉嗔怪,“外面風呼呼刮著,吹到臉上生疼,你倆要去做啥?”
這時節大頭家的房子上的土崖的迎春花都開了,他這幾日也不知道忙啥也沒過來,崔華錦就想帶著芷兒去采些回來擦瓶。
要是奶知道她們去爬土崖肯定要罵人,自家有井說去河邊洗衣裳也說不過去,她只能搖著奶的胳膊,噘嘴撒嬌,“奶,在家都快憋死了,出去透透氣也好啊。”
劉氏把她胳膊拿開,瞪著孫女燦爛的笑臉,沒好氣的數落著,“這天氣人都快被風刮干了,你這丫頭還要去透啥氣。”
崔華錦今兒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又把手抓著了她奶的胳膊,使輕輕的晃著劉氏的胳膊,“奶,你就讓我去嘛,就一會會。”
祖孫倆正在糾纏,才出去沒多久的金濤從外面跑了回來。
自己出去溜達一圈,才知道冬日里村里竟然出了人命案。
驚的他轉身就往家跑。
“奶,咱村可出大事了!”
看三哥已經跑到堂屋的石階上,直喘粗氣,崔華錦松開劉氏的胳膊,“三哥,村里出啥大事了?你慢慢說!”
聽到村里出事,劉氏的心就往下沉,“金濤,到底出了啥事,你快說啊?”
一路跑的急,金濤的臉都憋紅了,他一屁股坐在堂屋門檻上,猛喘兩口氣,才興奮的說著,“奶,是崔老四兄弟倆個半夜跳了韓寡婦家的院子里偷雞,被韓寡婦發現,他們兄弟倆就把韓寡婦給打死了,天亮,崔小土哭著去里正爺爺家把這事說了,這會水生爺爺已經讓平松叔去衙門報官了!”
崔華錦皺著眉頭望著有些傻的三哥,“三哥,村里死了個人,你咋還那么樂和?”
崔家兄弟去偷人家的雞,還打死了人,這回肯定要吃人命官司,金濤樂顛顛的說著,“妹妹,我不是笑死的韓寡婦,是那該死的陶氏這回也要變做寡婦了,才樂的笑呢。”
原來是崔家那幾個惹的禍,劉氏松口氣,可村里死了個可憐的女人,她心情有些受影響,沉著臉吩咐孫女,“錦兒,外面正亂,你就安生的在家待著,奶和你三哥出去看看。”
“哦,我……”
想攔著不讓奶去看這不吉利的事,奶已經被三哥攙扶著出了堂屋門口。
林佳音怕小侄女要攆著婆婆出去,忙上前拉著她的小手,“錦兒,三嬸有件好東西送你,給三嬸去瞧瞧吧。”
出了人命案,崔華錦再好奇也不敢去瞧,被三嬸拉著手,她懂事的點點頭,“嗯,錦兒謝三嬸了。”
她倆拉著手下了堂屋的臺階,林佳音又朝廚房出來的侄媳婦蓮瑩笑笑,“蓮瑩,你也來三嬸屋子里坐坐吧。”
帶著她們進了屋坐下,讓芷兒去端茶水。
林佳音進了里屋,從自己陪嫁的箱子里翻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子,從里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