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紅著眼追問,“劉伯伯,咋那么倒霉三郎就遇上了土匪,還丟了命?”
劉承風看看崔平松憋紅的雙眼,他拍著崔平松的手背,“大侄子,人已經拉回來,喪事還要仰仗著你們呢。
屋子里的陳氏抬起頭望著他們,吶吶的問著,“才多久,又要辦喪事,這家子可是遭了啥霉運啊。”
崔水生怕老婆子再說出不好的話來,大聲呵斥著,“你個昏頭昏腦的老婆子,說啥胡話呢,還不去喊兒媳婦上,你們先去大郎家看看有啥要做的。”
出了這天大的事,陳氏也不敢再多嘴,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屋子。
崔家幾次辦喪事,都是天氣不好,崔水生也沒敢多耽擱,吩咐兒子快去村里找人干正經事,他和劉承風出了自家急匆匆的朝崔家去。
村里人哪個也想不到,崔平兆風光的去做官,沒兩日竟然死在土匪手里。
這節骨眼上,也沒人敢看笑話,都積極的跟著崔平松來到崔家院子。
劉氏這時已經知道她的幺兒遭了禍,丟了性命,哭著從院子里出來,撲倒在馬車旁。
秀花和陳蓮瑩倆人都沒能把劉氏給拉起來。
九斤媳婦看劉氏要哭昏過去,把陳蓮瑩拉到一旁,她抱著劉氏,把她抱回了堂屋。
劉承風的另外兩個兒子也從府城趕來,帶回了一幅棺木和衣裳。
村子里的人在崔平松的帶領下,后晌就把墓穴挖好。
次日,崔平兆就下了葬。
劉氏已經病倒在床上爬不起來。
林家夫妻想把女兒帶回府城,林佳音哭著不愿,相公沒了,她要替相公在婆婆床前盡孝。
林清玄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夫人先行離開。
崔華錦這兩三日就像個行尸走肉,丟了靈魂一般,傻呆呆的把三叔送了葬也病倒在床。
想到三叔的音容笑貌,她難受的整夜的合不上眼。
崔平兆還沒過三七,劉氏的身子急劇的惡化。
已經有兩日滴水不進,也認不清人,整日的嘟囔著,三郎,金輝,這些死去的親人。
劉氏的情形可愁壞了林佳音和陳蓮瑩她們。
怕老太太突然沒了,最后還是秀花提議讓她男人把金濤從醫館里給接回來。
金濤當初肩頭和腰腹、左腿上都被砍傷,流了大量的血,又受到三叔死去的打擊,這大半個月人已經瘦的脫了像。
回到家,李大旺攙扶著金濤去了堂屋里間。
看到奶已經病的只剩一口氣,他心如刀絞,想跪下來,腿疼的他跪不下,只好爬在奶的床畔。
握緊奶劉氏的手,輕聲哭著,“奶,你快睜開眼看看,金濤回來了。”
劉氏翻開眼皮看看孫子,喉嚨里呼拉呼拉的響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來。
崔華錦得知三哥回來,也拖著虛弱的身子來到奶的屋子里,跪在床前,把手貼在劉氏的臉上,“奶,你快好起來,錦兒還要帶著你上山呢。”
劉氏抓著孫女的手,又把孫子的手放在孫女的手上,眼死死的盯著孫子,嘴里嗚拉嗚拉說著,就是不知道她說的啥話。
金濤的眼淚再次噴涌出來,他知道奶是要他好好的守著妹妹,不讓妹妹受委屈。
“奶,你放寬心,我會保護好妹妹的,不讓人欺負妹妹。”
林佳音也過來跪在床前,用帕子給劉氏擦拭著她嘴角流出的口水,抽泣著說著,“娘,你放心,有媳婦在,不會讓錦兒受一點苦。
陳蓮瑩跪在林佳音的身側,把手放在金濤手上,“還有我,奶,咱家誰都會護著錦兒的。”
“好……都……是好孩……子……”
眼神掃過跪在她床前的幾個孩子,劉氏渾濁的老眼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