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近,看著前面的馬匹無所顧忌的沖下橋面,朝大路奔過來,
王大頭覺得身上的血都要沸騰起來,他又暗暗的捏了捏陶二郎的手。
“撲通,撲通!”
前面的四五匹馬毫無預(yù)兆的掉進(jìn)陷阱里,馬兒被陷阱里的竹片刺中,慘烈的嘶鳴,在陷阱里費(fèi)力掙扎。
被驟然甩下馬的幾個土匪也滾入陷阱里,身子不但被竹片刺穿,還被狂躁的馬蹄子狂踩,他們發(fā)出慘烈的嚎叫聲。
雖然已經(jīng)有四五匹馬落入陷阱,可據(jù)前面近的馬跑的太快,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沖進(jìn)了陷阱里,慘叫聲此起彼伏。
上了橋,刀疤臉為招呼后面的弟兄,他倒是免了此劫,見到前面已經(jīng)有六七匹馬陸續(xù)掉入陷阱,忙勒緊馬韁繩,大喊著,“這里有陷阱,后面的人別急,先下去倆兄弟探探路!”
有倆土匪翻身從馬背上跳下來,打亮火折子湊過去查看,不禁大吃一驚,眼前的大陷阱寬約丈余,深約五六尺,落進(jìn)去的人和馬都在下面掙扎,就是爬不上來。
這倆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轉(zhuǎn)身朝刀疤臉跑過去,“二當(dāng)家,這該死的崔家人忒歹毒,在這里挖了個大陷阱,里邊都插了削尖的竹片,那幾個兄弟連人帶馬已經(jīng)廢了。”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把路挖成了陷阱,刀疤臉氣的眼睛一片血紅,揮著馬鞭大罵,“他們真該死!想用陷阱阻擋老子的路,真是想瞎他們的狗眼,給老子去大路兩旁的田地里探路!”
四五個人都從馬上下來,分開爬上大路兩邊的田地里探路。
田地的荊棘,王大頭埋的也有技巧,距田埂還有丈余。
經(jīng)了剛才那一幕,這幾人本就心慌,也沒朝前多看,用馬鞭敲敲都是實地,這才放了心轉(zhuǎn)身跳下田埂給刀疤臉回報。
得知兩邊的田地都能走人,刀疤臉仰天大笑,“真是幫蠢才,還以為他崔家人多能耐,用這小計謀就想把老子給嚇回去,真是可笑!”
“兄弟們,給我沖過去,今兒把崔家村殺他個片甲不留!一粒糧食也不剩下!”
聽到二當(dāng)家的呼喊,這些土匪一掃剛才的沮喪,都抽著馬屁股朝兩旁的田埂撲過去。
在荊棘棗刺枝丫叢后面埋伏的人都提起精神,就等著土匪翻倒在荊棘叢里,他們好下手。
果然幾息之間,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這次更多的馬蹄被荊棘和竹片扎到,馬蹄子在荊棘和竹片叢里亂蹦,馬背上的土匪身子不受控制,大多都跌下了馬。
這次連刀疤臉也被馬甩下馬背,滾落在荊棘叢里,這時節(jié),他穿的薄棉衣都被荊棘和竹片扎透,又被慌亂的馬蹄踩的幾乎起不來身。
土匪們被這混亂情形又嚇了一跳,還沒過來的土匪也勒停了馬,停滯下來,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荊棘叢里亂成了瑪,見時機(jī)一到,王大頭率先從地上跳起來,振臂高呼,“兄弟們,快動手啊!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殺死這幫畜牲,替崔三郎報血仇!”
十個官差和村里組成的十五個男人都握著砍刀,大喊著朝土匪圍了過來。
還沒回過神的土匪,在荊棘叢里被馬踩的還沒起身,三十多個人已經(jīng)舉著大刀砍了過來。
王大頭心里帶著無盡的仇恨,揮著大砍刀,朝地上躺著的土匪砍去,那大砍刀猶如切西瓜那么利索。
陶二郎看王大頭兇狠的模樣,也不甘示弱,把這伙土匪當(dāng)成了山里的野獸,他手起刀落,兩個妄想爬起的土匪瞬間就被他砍掉了腦袋。
三十多個人,斗志昂揚(yáng)揮著手里的砍刀,砍向地上掙扎慘號的土匪,他們眼里沒有憐憫,只有對土匪的憤恨和殺人如切菜般的狂熱。
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大群人,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