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身子不好,生病了?”
陶依芳從被褥里探出頭來,嗔怪著,“就沒有你這樣的,好好的就咒人家生病?!?
見媳婦臉色通紅,王大頭急忙湊過去,伸手去摸媳婦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不發(fā)熱,可臉咋那么紅呢?
可能是被褥里捂的太嚴(yán)實(shí)了,他松口氣,“你可把我嚇壞了,見你躺著,還不是怕你病了,體貼你都不懂。”
自己成親還不到仨月呢,身子就有了喜,陶依芳手悄悄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臉色更加紅潤(rùn),“大頭,我和你說個(gè)喜事,你先別聲張好不?”
把牛趕進(jìn)崔家院子,王大頭心里的自豪比當(dāng)初得了匹馬都要多,恨不得讓村里人都知道他用一頭野豬快換回頭牛的事,可這事還真不能讓不相干的人得知。
這大好的事自然要讓自己媳婦知道,他喜滋滋的說著,“你能有啥喜事?先聽我說個(gè)大喜事吧,我今兒把那野豬賣了六兩半的銀子,又添了一兩,買了頭?;貋?!等再過些日子咱也買幾畝田地,也買頭牛,這小日子我就知足了!”
自己正滿懷欣喜和羞澀的想告訴當(dāng)家的,自己有身子了,可這個(gè)榆木疙瘩因?yàn)橘I回頭牛,就屁顛顛的樂成那個(gè)樣子,陶依芳心里有些生氣。
不由得沉了臉,氣哼哼的奚落著他,“王大頭,買頭牛有啥了不得,牛能和你說話嗎?能叫你爹嗎?”
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夢(mèng)中,被媳婦的一番苛薄話,猶如大冬日里當(dāng)頭澆了盆冷水,他也變了臉色,“哎,你這小媳婦可了不得了,咋說話的,我哪里惹到你了?”
雖然自己沒福氣沒嫁給性子溫和長(zhǎng)相又斯文的金輝,能嫁給性子直爽的王大頭她也知足。崔家對(duì)自家有恩,這節(jié)骨眼上崔家又是在正難的關(guān)口,王大頭一心都撲在崔家人身上,她也沒怨言。
可今兒才得知自己有了身子,幾個(gè)月后就有自己的孩子,陶依芳也想把這好消息盡快的告訴當(dāng)家的,可他那啥態(tài)度,讓陶依芳傷了心,繃緊了臉,“就是你個(gè)混蛋惹到我了,不樂意在家你就走!”
“依芳,哪個(gè)不樂意在家?金濤身子還沒好利索,我就多顧慮了他家,知道你心里委屈,這不都是暫時(shí)的?!?
看到媳婦吵嚷嚷,眼淚從眼眶里滾出來,王大頭慌了神,也不敢再和她頂嘴,手忙腳亂的哄著,“媳婦,你別哭,都是我不好,別哭,見你們女人流眼淚,我心里害怕。”
聽到這番話,陶依芳心火又嗖嗖的躥出來,自己懷了身子,這家伙不但沒讓她順心順義的,還要?dú)馑?
把手里的布巾摔在王大頭的臉上,陶依芳冷聲哼著,“哼,你別油嘴滑舌的,你都見過幾個(gè)女人流眼淚?是不是惦記上村里的那個(gè)小寡婦了?早聽大姨母說過,你不是個(gè)好人,我真是瞎了眼!”
揭掉罩著臉的布巾,看媳婦小臉氣的泛了紅,眼眶里含著淚珠,王大頭呼天搶地的喊著,“哎喲,你可冤枉死我了,我這些日子在山上忙著給錦兒那丫頭搭蓋木屋,都累的脫了層皮,你不心疼還給我身上潑臟水,這日子還咋過?”
氣急了眼,陶依芳伸出腳就去踹床邊坐著的王大頭,氣咻咻的指著著他,“不能過你趕快滾!我自己和兒子過,王大頭,我告訴你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你還這么不著調(diào),你趕快給我滾,我不想多瞧你一眼!”
雖然以前王大頭不著調(diào),在村里沒落下好名聲,自打和崔家人接觸過,他變得好了許多,媳婦再和他鬧騰,也舍不得讓媳婦生氣。
他聽到媳婦說懷了他的孩子,面色驚異,“???媳婦,你說你懷了身子?”
見他眼里沒有欣喜若狂,還是質(zhì)疑的模樣,陶依芳?xì)獾男乜诎l(fā)悶,氣呼呼的沖他翻了個(gè)白眼,“你沒聽到就算了,趕快滾!”
媳婦有了自己的娃,往后他也要當(dāng)?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