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點頭應著,“哦,知道了。”
老大夫頓下身子開始給崔華錦看傷,張明遠吩咐張長根去衙門報官,他搓搓手,笑瞇瞇的把小侄女抱了過來逗弄著。
見倆惡人被張明遠給收拾了,鳶兒掙脫了范紫萱的手朝躺在地上的崔華錦撲了過來,“嗚嗚……錦兒姐姐,你快睜開眼看看鳶兒啊……”
方才鬧了那么大的動靜,崔華錦都沒睜開眼,范紫萱憂心的問著老大夫,“老大夫,這姑娘咋連眼都不睜開,是不是傷了腦子?”
正處理崔華錦頭皮上傷口的老大夫嘆口氣,“這姑娘都是磕碰的皮外傷,傷勢倒不是很厲害,可惜了這一頭的長發,竟然被拽脫落了那么多,她受了驚嚇才導致暈厥過去。”
大的丫頭昏迷不醒,總不能躺在街上,范紫萱皺著眉頭,她去拉哭的可憐的鳶兒,“這可如何是好,鳶兒,你家在哪里住啊?家里都有啥人,姨姨也好幫你把你姐姐給送回去。”
鳶兒抬起腦袋,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抽噎著,“姨姨,鳶兒家在陽雀巷子里住,家里有婆婆和娘姐姐,還有春娘嬸子,有松林叔還有劉壯叔。”
這丫頭住在陽雀巷子,看她們穿的都是錦緞衣裳,那個叫錦兒的姑娘脖子上還戴著做工精致的赤金盤螭瓔珞圈,這項圈竟然比她的還要華貴精美,能看出她們的家世很是不錯,可她們倆出門竟然沒帶個奴婢下人啥的,這又是為何?
范紫萱盯著崔華錦垂在胸前的項圈有些發呆。
芙蓉見自家小姐有些發楞,她笑著也蹲下身子,“鳶兒,那你和你姐姐是走路來這里還是坐的馬車啊?”
鳶兒看著芙蓉和氣溫柔的臉,點點頭,“大姐姐,從府里到這里好遠的,鳶兒和錦兒姐姐自然是坐了馬車,松林叔去停馬車,鳶兒和錦兒姐姐就在那里等了好久,他沒過來,鳶兒和錦兒姐姐就去了鋪子里買珠花,就被他們給打了,他們還說是鳶兒的爹娘,鳶兒沒有爹,鳶兒的娘叫連月娘。”
找到車夫事情就解決了,張明遠把侄女交給芙蓉,他笑著拉起了鳶兒的手,“鳶兒,你帶著叔叔去看看你家的馬車停在哪里,把車夫找過來,你和姐姐就能回家了。”
“嗯,鳶兒就帶著叔叔去找松林叔。”
今兒出門竟然遇上了這事,驚嚇的鳶兒乖順的點點頭。
張明遠抱著鳶兒,朝王松林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到了那里一問,停車收費的人說那個人把馬車在這里停了沒片刻,就和趕著牛車的人離開。
鳶兒聽到趕牛車的人,她驚喜的吆喝著,“叔叔,我知道了,一定是大頭哥從村子里來了這里,他和松林叔去了婆婆買的鋪子里!”
這小丫頭家有鋪子就更好辦了,張明遠急忙問著,“鳶兒你婆婆買的鋪子你知道在哪里嗎?”
前幾日,婆婆還帶著她和錦兒姐姐去過那個鋪子,鳶兒重重的點著頭,“知道,鳶兒和錦兒姐姐都去過新鋪子,就在方才不遠的地方!”
他們倆人又回到事發的地方,老大夫已經把崔華錦的傷給處理好,頭也包扎利索,和范紫萱相熟,又見崔華錦可憐,也沒有診費就離開了。
回來連鏢局都沒去,他這回也急于回家,就沖自家大嫂說著,“大嫂,這倆丫頭家在這條街上有鋪子,不如把人給送她們家的鋪子里吧。”
范紫萱點頭應著,“好,你去把咱的馬車給趕過來,把這丫頭抱馬車上,我和芙蓉抱著韻兒走走也好。”
張長根去衙門報官還沒回來,劉掌柜自告奮勇的說,他和生子在這里看守著顧老二和金鳳他們,讓張明遠叔嫂二人把崔華錦她們給送走。
坐在張府的馬車里,鳶兒看著一人昏迷的崔華錦,小手想去摸崔華錦的臉,看到她的臉腫脹的厲害,小手又縮了回來,眼淚大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