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崔老六的死活,改了嫁,又做出這喪良心的惡事,這不是把林子那孩子朝死路上逼嘛!”
尚思羽對砍頭也沒多大的興趣,也隨著王婆子走回茶桌旁坐下。
王大頭態度和順的給她遞過去盞熱茶,幽幽的說著,“這就是人太貪心,做下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林子灘上這樣的親娘也是他的命不好。”
金濤和九斤到底是血性男兒,來府城就是要看金鳳行刑的場面,在這里雖然也能看到邢臺上清形,到底是隔了些距離。
“大頭哥,咱去下面邢臺那里看看吧?”
去年春日里,他和那些土匪在山凹里拼了命,那血腥的場面他是想起就頭皮發麻,自然不愿意再去看砍頭的場面,搖搖頭,“這里有好茶好水的,我才懶得去湊那熱鬧,你和九斤叔去看吧。
想想自己個半老婆子能見識到這大場面回了村子里,也能和村里的老姐妹說上好久,王婆子還真不樂意去看金鳳的腦袋被砍落地上的駭人場面,她笑笑催促著面前急切的倆人,“還是大頭這孩子想的明白,金濤,九斤,你倆不嫌血腥氣,你們自管自去,我們仨在這里說話喝茶。
見王大頭沒那個心思,金濤和九斤沖尚思羽他們打個招呼,就說笑著離開了雅間。
鳳若顏的馬車來到東市,已經找不到停車的地方,只好把馬車停在滿是行人的路當間。
坐在馬車里的鳶兒的腦袋都擠在窗口,看著眼前烏壓壓的人群,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鳶兒拽拽崔華錦的衣裳,“錦兒姐姐,咱在馬車里只能看到前面那些人的衣裳,哪里能看到砍頭啊?”
自己平素見婆婆和大頭哥他們打的血淋淋的野物心里都有些害怕,壓根也不想去看大刀砍頭那樣血腥又可怖的場面,崔華錦見這丫頭一臉急躁,笑呵呵的摸著她的腦袋,“小鳶兒,砍頭要見到好多的血從脖子上流淌出來,你真的不怕啊?”
許是年紀還小,心里也認定了金鳳他們是壞人,打了自己和錦兒姐姐,就該被砍頭。
鳶兒揚起腦袋,一雙大眼定定的望著崔華錦,“他們都是壞人,被砍掉腦袋,鳶兒才不怕呢!”
今年上元節那日夜里,翠奴就被人給擠傷,雖然婆婆有能力保護鳶兒,可崔華錦也不愿這小丫頭去冒險,她低聲勸著,“可是鳶兒,前面的人太多,你這小身板可擠不過他們這些大人啊,還是不去湊那熱鬧了。”
她們的對話讓耳力很好的鳳若顏聽了個清楚,前些日子還擔心自己的高超醫術后繼無人,這下對鳶兒更加有了期望,這小丫頭膽色不錯,年齡也小,性子還沒定型,往后她可以著重的教授她醫術。
金濤和九斤從茶樓里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鳳若顏的馬車。
他拉著九斤的手,沖鳳若顏呵呵笑著,“鳳神醫,你和錦兒咋不去前面看看呢?”
這里又臟又亂,若不是想讓錦兒那丫頭心里痛快一些,這東市她壓根就不會過來,聽到金濤的問話,她不屑的瞟了眼前面擠擠攘攘的人流,“不過是殺兩個畜生,有啥稀罕可看,再說,帶著錦兒她們,這里人多也不太便利。”
金濤在外面和鳳若顏說話,方才還有些不甘心的鳶兒,從崔華錦的身旁跑到了馬車后面,掀開簾子,大聲嚷嚷著,“三哥,你過來了,鳶兒想去前面看熱鬧,三哥帶鳶兒過去好嗎?”
“你個小丫頭膽子倒是不小,行,三哥帶著你過去!”沒想到這丫頭也要去里邊看,金濤把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見自家三哥已經來到,卻不見王大頭和王婆子,緊隨鳶兒的崔華錦也站到馬車尾部,好奇的問著,“三哥,九斤叔,你倆在這里,大頭哥他們呢?”
不但坐了尚公子的馬車,人家還把他們給帶去了茶樓里,九斤也有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