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詢烧Z的把話題扯到崔家的過去,惹了陳蓮瑩的傷心,王婆子有些懊悔,拿著帕子給她擦著眼淚,“金濤媳婦,尚公子還在呢,你可別流淚讓他看了笑話。”
倆人好一會才把陳蓮瑩給勸好。
見陳蓮瑩情緒穩(wěn)定下來,尚思羽沖她們幾個打個招呼離開了正廳。
午飯是厚著臉皮再這里蹭了頓,他可沒臉留下吃晚飯,來到前院見鳳若顏和金濤他們說話,過去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鳳府。
尚府。
禾晴在酉時見到兒子回來。
她見兒子愁緒滿面,納悶的問著,“羽兒,你不是去找崔家丫頭了,咋一臉的不開心呢?”
怕招鳳若顏的不耐煩,一日和那丫頭連三句話都沒說,尚思羽很是沮喪,“娘,兒子沒有不開心,就是擔(dān)心鳳神醫(yī)會嫌棄兒子?!?
倆人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呢,這傻小子已經(jīng)把自己給陷進(jìn)去了,真不知道那個崔家丫頭有多好,讓兒子失意成這模樣。
禾晴有些無奈的望著兒子,“傻瓜,你也真是沒出息,連點(diǎn)自信都沒有,這蔫巴巴的模樣,也不怕丟了咱尚家的人。”
崔家的長輩都故去,如今最有能力的就數(shù)鳳若顏,錦兒的親事肯定要她做主,自己又不得她的青眼,這親事可懸乎的很。
尚思羽從鳳若顏對他的舉動已經(jīng)察覺到很大的壓力,他苦著臉,“娘,不是兒子沒出息,實(shí)在是鳳神醫(yī)的眼界太高,兒子怕她看不上啊?!?
母子倆在屋子里推心置腹的說著話,話題都是圍繞著怎樣去打動鳳若顏的心,讓她情愿的接受這門親事。
滿腹郁悶的禾雨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見到自家表哥,她就尖著嗓子喊了起來,“表哥,往常也就罷了,你今兒出去又不帶雨兒!”
心里正煩躁,見表妹又是這副不講道理亂發(fā)脾氣的模樣,尚思羽的臉陰沉下來,“雨兒,你多大的人了,想出去不會多找?guī)讉€婢女陪著你,干嘛要讓我?guī)е惆?!?
聽到姑母府里采買的婆子和管事回來說前晌東市里的熱鬧,禾雨覺得自己沒去,已經(jīng)受盡了委屈,這會表哥還這態(tài)度,她幾乎要?dú)獾陌l(fā)了瘋,“東市里的人那么多,即使婢女再多有個啥用!”
這丫頭膽子倒是不小,竟然也想去東市里湊熱鬧,尚思羽壓制不住心火上升,“娘,你聽聽,東市今兒有幾個犯人要行刑,她個丫頭片子上趕著去湊啥熱鬧,這么不懂事,你還讓她待在咱府里做啥?!?
表哥連她的名字都懶得叫,不禁對她態(tài)度越發(fā)的冷漠,還慫恿著姑母要送她離開,禾雨的是又氣又惱,不顧這會在姑母的面前,用手指著滿臉不悅的表哥,嘴里嗷嗷叫著,“表哥,你不帶雨兒去,還倒打一耙,你做人咋能這樣呢!你太過分了,雨兒不走!”
侄女瘋顛的模樣讓禾晴的腦袋開始發(fā)脹,她面色瞬間就陰沉下來,“禾雨,你學(xué)的規(guī)矩呢,在姑母面前大喊大叫成何體統(tǒng)!”
一向疼她的姑母接連兩次訓(xùn)斥了自己,禾雨心里更加的悲憤,可也知道在這里不能顧及姑母的想法,她把手指放下,轉(zhuǎn)過去拉著姑母的手搖晃著,“姑母,這都是表哥把雨兒逼成了這樣,姑母,你要為雨兒做主啊?!?
畢竟是自家的侄女,還有婢女在,禾晴也不好讓她丟太多的臉面,無奈的搖搖頭,開解著她,“雨兒,你已經(jīng)不小了,你表哥每日都有好多正經(jīng)事要做,哪里能帶著你出去瞎逛,再說,人家行刑,你個丫頭要去湊熱鬧也不是個正經(jīng)事情?!?
這幾日表哥總是神神秘秘,出趟府就是一整日才回來。
禾雨心里害怕他又去崔家村找那個崔華錦,她仰著臉,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家姑母,“姑母,我們已經(jīng)回來好些日子,雨兒不信表哥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他就是厭煩了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