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人打的臉都人給打的像才蒸出的饅頭,氣的小臉通紅,鳶兒看著錦兒姐姐給姐姐涂抹藥膏,自己握著倆小拳頭從后院跑了出來。
小腦袋才從布簾子后面露出,看到褚捕頭也在這里,驚喜的嚷嚷著。
葉云裳帶過來的那些仆婦和婢女方才打砸鋪子有多囂張,這會吃的苦就有多大。
相起好好的鋪子被她們給折騰成了雜貨鋪,即使她們已經被綁了手,金濤黑著臉狠狠的又每人多補了一腳。
自己的奴才被收拾的在地上哇哇亂叫,好臉面的葉云裳也撐不下去,惡毒的盯著金濤和褚捕頭厲聲質問,“你們,你們是要殺人嗎?”
望望地上的幾個人,褚松涼涼的嘲諷著,“三夫人,把無中生有把人家鋪子砸了,挨打那是自找的,可怨不得別人。”
“本夫人砸了這黑鋪子,是事出有因,褚松,你個老不死又沒眼力見的蠢貨,敢不給本夫人的面子,你就等著被我家大伯趕出府衙吧!”
那個白發女人把那小賤種帶進后院,還威脅自己在這里待著,葉云裳怕回去被自家相公埋怨,也不敢輕易離開。這會滿心的憤恨和郁火,自然要沖褚松發泄。
和鳳若顏也相處快一年的時間,就沒見人家吃過虧,金濤鄙夷的望著張狂的葉云裳,又回頭沖臉色變幻著的褚松說著,“褚捕頭,別和這婆娘多說,等鳳神醫過來會讓她們吃不完兜著走的。”
“褚爺爺,你別怕,我婆婆在后院呢,她會給你出氣的!”
見褚松被那個兇女人指著,鳶兒急忙嚷嚷著。
緊隨其后的鳳若顏見這膽大的丫頭又要進去添亂,從后面拎起她的小身子,沒好氣的盯著她,“小臭丫頭,不好好的待在后院里,也不怕被人給打了!”
察覺婆婆要把自己朝后院里送,鳶兒忙擺著小手,“婆婆,有褚爺爺在,還有婆婆,你和他都那么厲害,鳶兒才不怕這些壞人呢!鳶兒要讓褚爺爺給娘和姐姐報仇!婆婆快把鳶兒放下來啊!”
這丫頭也忒活潑了些,和溫柔善良的錦兒還真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急著過去處理事情的鳳若顏把她放下,“鳶兒既然非要進鋪子里湊熱鬧,就好好的坐在一旁別動,不然婆婆會生氣的。”
得了自由的鳶兒笑嘻嘻的點著小腦袋,“婆婆,鳶兒肯定會乖乖的看著,保證不亂跑。”
聽到她們倆的話,褚捕頭和葉云裳的眼神都飄了過來。
那次在酒樓里和鳶兒這嘴甜的小丫頭相處了沒多久,褚捕頭就很喜歡鳶兒。
見她出現,還向著自己,黑如鍋底的臉也浮現出欣喜的笑容,“小丫頭,褚爺爺又看到你了,你錦兒姐姐呢?不會也被這些臭婆娘給打傷了吧?”
“褚爺爺,錦兒姐姐沒事。”
地上滿是被撕破的成衣和繡品,鳶兒的笑臉也頓時消失,回了褚松的話,又看到金濤也在,立即指著地上捆綁好的幾個仆婦和婢女,氣呼呼的埋怨著,“三哥,你和思羽哥哥去哪里了,讓咱的鋪子變成了這樣子!”
金濤把耷拉著的腦袋抬起,滿臉都是羞愧“鳶兒,都是三哥的錯,你可別生氣。”
被個小丫頭埋怨,別說金濤羞愧,就是尚思羽也有些懊悔,也不好在依在門口看熱鬧,木著臉走了進來。
掃了眼板著小臉氣鼓鼓的鳶兒,褚捕頭拱手朝鳳若顏打招呼,“鳳神醫,這幾個惡仆本捕頭已經捆綁好了,這就帶回衙門!”
鳳若顏冷著臉走過來,幽幽的說著,“褚捕頭,我今兒算是明白了,這懷慶府的水有多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活下去的地方,真不知你們這些衙門里的人是混白飯吃,還是別的啥。”
其實懷慶府這些年也換過好幾任的知府,還數他們大人的官聲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