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已經(jīng)打算趁這幾日在家里要秀花好好的歇息,爽利的應(yīng)下了,“好,咱去了你家院子,我三嫂和秀花嬸子也能安心的睡會。”
才在大頭家的院子里坐下沒一刻鐘,崔平松就來到。
“平松叔,你今兒可是好清閑啊。快過來歇歇,讓依芳姐給叔倒碗茶喝。”
錦兒這丫頭笑吟吟的和自己打招呼,面色嚴(yán)禁的崔平松也樂了,“瞧你這丫頭嘴甜的,冬日里你叔哪日都清閑的很呢。”
里正上門,可不能慢待,把兒子放進身旁的搖籃里讓鳶兒看著,陶依芳和他打過招呼,進了廚房去燒熱水。
鳶兒趴在搖籃邊,用手指點著小雨辰的臉蛋,玩的不亦說乎,也不管身邊的人在說啥。
崔華錦和崔平松說起這次糧稅的事情。
錦兒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認了個神醫(yī)做師傅,也把家里的日子帶的紅火起來。
崔平松滿臉憂愁的說著,“錦兒,你家田地本就多,你三哥又開始燒炭,這糧稅即使多了些,日子還勉強能過,咱村好多人只怕不到年關(guān)就要揭不開鍋咯。”
雖然知道這次糧稅很多,可自己村子里的人,也大部分都鐘了高產(chǎn)的地瓜和喬麥,多交些糧稅應(yīng)該不會沒飯吃啊。
崔華錦有些納悶,“平松叔,咱村里種下的糧食交出六成,也剩余不少,咋會沒的吃呢?”
村里有孩子大了的,夏糧豐收,就有賣糧換銀錢收拾房屋的事情,哪里會防備秋末的事情。
崔平松掃了眼大頭家的新磚大瓦房,也不是誰都有王大頭這么好的運氣,跟著金濤混了兩三年的光景,新屋、媳婦兒子是一樣不少。
他幽幽的嘆口氣,“錦兒,這你就不知道了,今年入夏雨水好,夏糧收的多了些,村里有心思活絡(luò)的都把余糧賣的沒剩多少,銀子都花了出去,誰知道到了秋末,老天爺又不給臉,僅收了五成的糧食,這次又多加了兩成的糧稅,可不就是雪上加霜。”
這誰也沒長前后眼,如今只怕是拿著賣糧的銀錢也買不回賣出去的糧食。
祖祖輩輩都是這么熬過來的,崔平松說的越發(fā)沒了力氣,“咱村的田地都不好,即使田地多的,遇上個好年景,除了留下自己吃的,余糧也出息不了多少銀錢。”
想起金濤燒炭的事情,他又喃喃自語起來,“若是村里人都有你三哥燒炭的手藝,那該多好啊。”
話音落下,見錦兒這丫頭有些驚訝的望著他,崔平松才察覺自己說了胡話,訕訕的笑笑,“錦兒,你叔癔癥了,方才的胡話你可別放在心上。”
就崔平松的一句話,讓崔華錦的腦子驟然轉(zhuǎn)動起來,燒炭需要的是伐木,山里的大樹多的沒邊,僅憑大旺叔他們幾個冬日短短的仨月吃住都在山里,也燒不出多少炭來,若讓村里青壯男子上山伐木,三哥給他們發(fā)工錢,可是不單單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她笑呵呵的說著,“平松叔,你說的話倒是讓錦兒想起了好主意,我三嫂身子重,三哥經(jīng)常的山上家里兩下折騰也不是長法,不如你從咱村里每戶挑出個強壯的男子幫我三哥他們伐木,每日按伐下的木頭給他們結(jié)算工錢,這樣我三哥也不用太受累,大伙也多了條掙銀子的路子。”
方才自己失言,崔平松面上還尷尬的不行,正想等著陶依芳出來和她說過糧稅的事情就離開,怔愣中聽到崔華錦的話,他驚的站了起來,“錦兒,你說的話算數(shù)嗎?”
見他神情復(fù)雜的望著自己,崔華錦俏皮的笑著,“平松叔,錦兒在家里說話啥時候不好使過呢?”
崔平松眼里閃過欣喜,又搓著倆手呵呵直笑,“哎,可不是,從小你奶和爹娘都把你這小丫頭當(dāng)做眼珠子,你哪個哥哥不是手捧著怕摔了你,倒是叔又把這茬給忘了。”
能在崔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