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青紫紅腫,血染了半張臉,他不知內(nèi)情,可也不信鳳府的人真會做出欺負親戚的惡事來,好言勸說起來,“哎,小子,你別哭嘛,有事好好說,鳳府無論主子和下人都是很好的,咋會打你們呢?”
為了獲得外人的同情,程謹哭的越發(fā)凄慘,也破天慌的對人有禮起來。“老丈,你是不知小子心里苦啊,我和爹在府城里困了好久,前兒偶然得知我長兄和長姐在鳳府里,今兒就帶著病重的父親來這里投親,可兄姐妹的面都未見,就被府里的奴才給打了出來……”
“啊呸,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們倆父子都是無恥之徒,把程少爺害苦了,今兒還想攀附我家小姐,打死你都是輕的!”
聽到這混蛋才說了夫人的不好,又拉扯上小姐,鳳七忍不住從門檻上跳了下來。
“別,別打我啊,我還沒見到我大哥和大姐呢……”
雖然說的是實話,可這老頭子好像沒信,鳳七的大拳頭又打了過來,程謹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可憐的小子已經(jīng)被打的魂不赴體,林老頭忙上前拉扯著鳳七勸著,“鳳七小子,別動怒,讓你家夫人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親戚,這節(jié)骨眼上,可別做了惡人啊……”
“你個糊涂東西,這倆姓程的就是個無賴,不信回去問你家少爺,別在這里枉做好人!”
被林老頭給攔住,險些氣壞的鳳七瞪圓了眼,沖林老頭發(fā)氣火來。
“林伯,你在外面做啥?少爺要出去,還不把偏門打開!”
眼看著借鳳府的糧食要吃完,自家少爺這幾日愁的頭發(fā)都揪掉了好多,林甫得知少爺要出去再找找關(guān)系借些糧食,心里也高興。
趕著馬車到了偏門,卻不見林老頭,就從大門里出來,見這老頭子竟然在外面管閑事,當即繃緊了臉。
“哎,這就來!”
自己也斷不來這糊涂官司,林老頭聽到林甫的話,應了聲,松開了鳳七的手,轉(zhuǎn)身朝自己大門口跑了過去。
程欽得了消息,匆忙出來攔著要打程謹?shù)镍P七,“鳳七哥,你回來,這樣的人咱不搭理他就成,在外面鬧起來,沒得丟了你家主子的臉面。”
這個程欽一身棉布衣袍干凈利落,比自己半個月都沒換過的衣裳瞧著順眼的多,看來在鳳府的日子過的蠻舒服的。
嫉妒的眼都發(fā)紅的程謹把抱著腦袋的手放了下來,先掐了把還昏迷不醒的老爹一下。
自己從地上爬起,嘴咧著譏諷起來,“哎,大哥,你可真是夠不孝的,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在人家府里享受富貴,我和爹都找上門來,連個頭都不露,見我們都被打的剩下半口氣,你才出來做好人,啊呸!啥倒灶玩意啊!”
一慣就沒把自己當兄長的這個紈绔弟弟,混到了這樣潦倒的境地,還不忘踩自己一腳。
程欽懶得和這樣沒腦子又無恥惡毒的人多費口舌,拉著鳳七轉(zhuǎn)身要走。
被丟出來的程遷,這些日子靠著每日兒子討來的一碗雜糧粥熬著,身子早跨掉了,又被狠狠的甩了出來。
當時就昏厥過去,被小兒子掐醒,看到這逆子當真棄之于不顧,氣的老血上了頭,怒聲呵斥著,“程欽,你個孽障,眼里還有你這個生身父親嗎?”
“呵呵,你程老爺啥時候還有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是后悔十年前程欽沒被柳氏給毒打而死,還是前幾個月他兩次都從柳氏和程謹?shù)氖掷锾拥膫€小命,你的大兒子程欽早死了,若不是懷慶府的知府逃的沒了蹤跡,我早去府衙把我的戶籍貼給改了回來,即使姓個烏龜王八也不屑做你程家之人!所以也就不會再在乎啥是生身父親這幾個字了!”
程欽鄙夷的盯著他,冷笑著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說的好!”
鳳若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