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有些卑鄙。
但十幾年的努力不能因為心軟而放棄啊。
只是,看看現在!
她身邊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人?
支昊,她是真的愛到骨髓里。
那是她第一個愛的男人,那是她心底的朱砂痣。
在離開皇宮之后,那個男人還能不嫌棄她,她發過誓,這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晏梓臨竟然讓昊哥變成那個樣子。
她恨,她怨,心里有過殺意,卻從沒想過真的動手。
后來的種種,因為昊哥的傷,顧不過來那么多,讓琩兒越來越脫離原來的期望。
尤其是施竹筱,原本想著,把施竹筱送到攝政王府,自己手中又拿捏著不少她的把柄。
到時候,在攝政王府也算有了一顆棋子。很多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
只可惜,她想的太簡單了,簡單到忽略了晏梓臨的固執。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說不出是什么心情了。
她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完了,都完了。
她恨,怨,悔,怒等等。
只是,一切都無法挽回。
聽著耳邊兩個孩子鍥而不舍的呼喊聲,太皇太妃眼淚不自覺流出。
再不爭氣也是她的孩子,也要想辦法救他們。
“太皇太妃出來吧,王爺來了?!?
一道說話聲伴隨著開鎖的聲音打斷了太皇太妃的思路。
轉頭,看著已經打開的門,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走出。
“母親,您一定要好好跟哥哥說,我們不想死。”
“母親。”
太皇太妃看了看兩人,“別吵了,等著我回來。”
“母親?!?
“恩。”
牢房靠近最里側的一間審訊室,晏梓臨背著手站在一個放滿刑具的架子前。
身后腳步聲傳來,晏梓臨沒有回頭。
“梓臨要對母妃用這些東西嗎?”太皇太妃開口,聲音卻異常平靜。
一直守在門口的邢寒在太皇太妃進去之后,把門關上,自己站在門外守著。
“叫本王來所謂何事?”晏梓臨沒回頭,眼神淡淡,不帶任何情緒。
因為這個母親,他的情緒波動過太多太多次,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梓臨,母妃聽說了外面的事情?!碧侍敝笨粗惕髋R,希望能看到晏梓臨一絲絲異常。
至少,能證明晏梓臨對她這個母妃還是有些感情的。
晏梓臨緩緩轉身,眼底神色太深,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冷漠與淡然。
“什么事,說吧?!?
太皇太妃嘴唇顫顫,“梓臨,你能不能放過卉兒和琩兒?母妃無所謂。昊哥已經沒了,母妃覺得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
從一開始的憤怒,崩潰,痛不欲生,到現在能夠平靜且無所覺的面對死亡,太皇太妃的轉變不所謂不大。
為了一個男人,她真的徹底的改變了。
晏梓臨冷眼看著,只淡淡三個字,“不可能?!?
事情已經傳遍整個京城,自然不可能他說放過就放過。
太皇太妃眼簾微顫,眼底隱隱露出恨意,“梓臨,你不可能沒有辦法,就看你想不想幫?!?
“本王不想幫?!标惕髋R直言拒絕。
“你!”太皇太妃臉上的平靜被打破,“晏梓臨!他們是你的親弟、妹!你怎么可以如此絕情?!”
說著話,太皇太妃眼底露出悲憤,“以你現在的身份和權勢,就算放了琩兒和卉兒也沒什么。”
“況且,這件事根本不需要拿到明面上來做。你私下里找兩個人頂替他們,悄悄把人放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