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幾人沿著主街的胡同逛,買衣服,調(diào)料,各種做生意需要的鍋碗瓢盆之類的。
最后又在一處賣驢的地方花十二兩買了一頭驢。
走完這一圈,時間早就過了正午,五人也累的腿發(fā)軟了。
“白叔,您帶路,咱們?nèi)ブ鹘终覀€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說。”
“好。”
穆清媱?chuàng)沃l(fā)軟的面條腿,艱難的跟在后面。
大冬天的,她走路走的出了一身的汗。
以后可一定要多賺銀子,要不走哪都用兩條腿,她這身子骨還真是夠折騰的。
穆清媱要找個飯館犒勞一下自己,好好吃一頓。
于是白路帶著她們往主街走。
經(jīng)過她們要擺攤的地方,幾人還特地停下看了一會兒。
是在一個胡同口的位置,旁邊是一個胭脂鋪的后門,地方倒是夠?qū)挸ā?
最主要的是接近主街的中間路段,來往的馬車,行人都不少。
穆清媱覺得每月五百文的租金太值了。
“白叔,咱們”
“哎呦,這位大兄弟,你怎么不往我們店里送野味了?我們可還在等著呢。”
穆清媱的話被一個中年男子打斷。
白路先是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清楚來人,恍然,“方掌柜,是你啊。”
“可不是嗎?我這幾天可是一直在等你送野味,也不知道去哪找你,你可要跟我說一下你住哪,下次我好派人去找你。”
白路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掌柜的。那些野味我是幫別人賣的,現(xiàn)在沒有了。所以”
“啊,怎么沒有了呢?”
“是沒有了。”
穆清媱看著那中年男子,身上黑藍的袍子還算新,身材微胖,見到白路這個鄉(xiāng)下的漢子直接叫大兄弟。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人,不嫌貧愛富,也沒有什么架子,是個很隨和的人。
不過,性格隨和,卻不代表人也是單純的。
穆清媱能看到他和白路說話的時候,那若有若無落在娘幾個身上的目光。
不說別的,這掌柜的至少是個有能力的人。
“方舟,走不走啊?本公子讓你買個糕點,你打算買到什么時候?不想讓公子我回去了啊?”
一道爽朗,不羈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傳來。
穆清媱順著聲音看去,一十五六歲的男子,看不出身形,只能看到那張貴公子一般的俊俏容貌。
方掌柜聽到這聲音,來不及多說什么,連忙轉(zhuǎn)身,小跑著過去,“公子,爺,這就走,這就走,絕對不會耽誤您的時間。”
“哼。”里面的公子輕哼一聲,甩手拉上車窗簾子。
在簾子放下的霎那,穆清媱覺得自己對上了一雙幽黑,沉冷的雙眸。
咦?難道是自己盯著馬車看太久,被察覺了?
還挺警醒。
“白叔,剛剛那個掌柜的是您說的那個,南詔縣最好的酒樓的掌柜?”
白路看著方掌柜走遠,對穆清媱點點頭,“對,就是他。”
“哦。”
“清媱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穆清媱擺手,彎了彎嘴角。
縣城最大酒樓里的掌柜對那男子唯命是從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人家下屬。
那輛馬車外表看似普通,實則是低調(diào),內(nèi)斂,奢華。
剛剛他自己說回京。
那就表明,他們是京城的貴公子。
總之,絕對不是自己這種普通百姓能惹的。
“媱丫頭,發(fā)什么呆啊?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哦,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