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這么火的一個攤子。
刁陽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到現(xiàn)在還回蕩在他腦子里。
說什么,邱氏母女一天掙的比他一個月掙的還多,還說邱氏母女搬到縣城住,根本不管他穆家了之類的。
穆合南本來不信的,他覺得刁陽那個小混混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可是,他一個下午都沒安心做事,一直想著刁陽說這話的表情,就跟真的一樣。
總算熬到下工,穆合南想也不想的就出來了。
看著這個進(jìn)進(jìn)出出的棚子,看著熱鬧非凡的小攤位。
當(dāng)他透過小門看到邱氏的時候,他腳步不自覺的加快,直接沖到穆清媱幾步跟前。
穆清媱剛感覺到一道讓人難以琢磨的視線,抬頭就看到穆合南氣憤難當(dāng)?shù)拿婵住?
氣憤?為什么?
穆清媱面上一副淡笑,從上到下掃過穆合南,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將放銅板的盒子收起來。
穆合南在她收之前看了一眼,里面好多銅板,一串串的,還有幾塊碎銀子。
刁陽說的果然沒錯,她們一天掙好多銀子。
剛剛出去了又回來的邱氏也看到了穆合南。
她眼底閃過復(fù)雜的光,隨著就是冷漠。
“這位客人,吃什么?”穆清媱看著眼睛赤紅的穆合南,問話的語氣也非常不正經(jīng)。
穆合南聽了,腦袋就差冒煙了,大吼,“穆清媱,我是你爹!不是什么客人!你還想收我的銅板嗎?”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這面是好吃還是難吃,他想的是讓邱氏回穆家。
只要她們回穆家,這一天好幾兩的銀子就是他的。
他再也不用窩在那個小店里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
只是,這些都是他想的,穆清媱可不會給他面子。
穆合南的大吼聲,讓原本熱鬧的棚子漸漸安靜下來,全都看向這邊。
“我說穆合南,你難道忘了那份斷絕書?忘了你已經(jīng)把我們母女趕出穆家了?”
穆清媱還沒說話,邱氏幾步走過來。
她現(xiàn)在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情。
十幾年的冷漠,再深的情分也都凍結(jié)了。
何況,因?yàn)檠矍斑@個男人的無情而讓媱丫頭身體孱弱,甚至有可能找不到藥材恢復(fù)。
每每想到這些,邱氏都怪自己當(dāng)初的懦弱和傻,更恨穆合南和向氏一家。
現(xiàn)在穆合南跑來找她們,無非就是知道她們母女掙了銀子。
想占便宜?門都沒有!
“邱氏,你別不知好歹,你現(xiàn)在可還是我穆家的媳婦,我還沒寫休書。”穆合南怎么會輕易松掉這么大一塊餡餅。
抓著沒寫休書這一點(diǎn)想和幾人扯上點(diǎn)關(guān)系。
“斷絕書都已經(jīng)寫了,有沒有休書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懂嗎?”穆清媱將邱氏拉到自己跟前,看著穆合南的眼神帶著譏諷。
“你個孽女,我可是你爹,就算寫了斷絕書也不算,走到哪你都是老子的種!你掙的銀子就得交給我!”
穆合南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在棚子里吃飯的客人聽到兩邊的爭執(zhí),看看穆合南,再看看母女幾人,搞不清楚這是什么關(guān)系。
穆清媱眼睛瞇了瞇,冷哼,“你說是就是啊,你用什么證明你是我爹?用你將我們趕出門證明嗎?還是用,我生病了你一個銅板都不出來證明?”
“你不管怎么說,我生了你,你就得孝敬我。”穆合南為了銀子已經(jīng)不想要臉了。
“真他媽無恥,我們母女受苦受罪的時候你他媽不聞不問,現(xiàn)在有銀子了你還要來拿我們辛苦賺的銀子?是不是人啊你?”
穆清媱直接開口就罵,管他是誰的爹,這種生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