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間隙,里面加速吸水的藥物也起了作用,越喝水這藥丸越會膨脹,從而卡在氣管里阻斷呼吸。”
穆清媱一番解說,清晰,明了,也很好理解。
站在不遠處的仵作此時看著穆清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他剛剛輕輕捏了那藥丸,軟綿綿的,確實有很多的水。
那么這個解釋就合理了。
“你說,這里面有一味藥材產自南方濕熱地帶?”晏梓臨想著這里面關鍵的一味藥。
“是,這種藥材每年四到六月份成熟,采用其種子,曬干后可做藥材或者泡茶。但是和吸水性樹脂放在一起的話,就會是這種效果。”
“加上一些普通的藥材,吸水后這藥丸不容易散開,就只有卡在喉嚨里了。”
季光赫眸子瞇了瞇,“本公子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司正青的一個姨娘就是南蠻之人。”
穆清媱挑眉看了看他,姨娘?就是這里人說的小妾嗎?
晏梓臨點頭,“嗯,先出去,回頭讓人去查。”
“好。”季光赫一直在忍受這個味道,聽到出去,想也不想的應聲。他要好好的去洗個澡了。
穆清媱點頭,跟著一起出門。
徐迎帶著仵作,衙役一直將幾人送出衙門。
“邢寒,你讓人私下查看司正青姨娘那邊關于這個胖大海的藥材,回頭過來稟報。”
“是。”
“梓臨,就算查出來這藥材出自司府,司正青那老賊也不會承認的。”
丫頭不是說了嗎,這藥材還可以用來泡茶喝,若是她說送過很多人,到時候不就無從查起了嗎?
“嗯,無妨。賈天成已死,司正青肯定早就撇清關系了,現在利用案件查一些司家的事情出來就當是個了解,不急于一時。”
“也是,這老賊確實不好對付。”
以前不動他,一是因為皇上那邊。
二也是司正青沒搞出過什么大的動靜。
不像這次,貪污糧草,致使全州出了那么多的難民。
這兩日他們已經運出不少糧食,也讓人按照穆清媱之前說的方法,動員一些富戶幫助那些難民。
至于那些被貪污的糧食,是賈天成自作主張?或者司正青指使?
現在已經死無對證,只能他自己私下里慢慢來查。
穆清媱不關心這些關于朝堂上的事,她現在只想早點回家。
只希望明日早點到來,她已經歸心似箭了。
這邊幾人忙活的同時,京城太學府的一間后院。
正是萬物復蘇的季節,小院的暖亭中依然點著炭盆,一個披著紅色毛絨披風的女子坐在其中。
手上拿著毛筆,一筆一劃的在畫著。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病態,作畫的手纖細而柔美。
雖如此,但她是極美的。
端莊,嫻雅,與眾不同的美麗。
身邊伺候的丫頭站在亭子外候著,沒有人上前。
女子放下作畫的筆,看著自己畫出的人,眼底是無限的戀慕與情誼。
正看的入神,一婦人漸漸走近亭子。
看到亭中端坐的女兒,丁夫人嘴角微勾。
步子不停的踏入亭中,直接坐在石桌邊。
看向女子專注的眼神,丁夫人輕笑著搖頭,“妙菱,你又畫了攝政王的畫像?”
這話是問句,丁夫人卻不需要答案。
看旁邊擺放的各種畫具就能猜到。
丁妙菱剛剛就聽到動靜,知道除了自己母親,不會有任何人不打招呼直接進來。
“是啊,母親覺得怎么樣?”
“當然好啊。妙菱對攝政王越來越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