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晏梓臨沒說話,而是抬腳下樓,直接走到穆清媱跟前,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拿了傘,一起出門,走著就往衙門去了。
“你哪里受傷了?”晏梓臨歪頭看向穆清媱,輕聲問。
穆清媱懵了一下,“沒有啊?”
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晏梓臨視線落在穆清媱左手的袖子上,那里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紅色血點。
穆清媱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袖子,微微一愣,想到什么。
“是那個孩子的血。”
剛剛抱著他的時候,自己用左邊的胳膊拖著那孩子腦袋。
肯定是他腦袋受傷了,溢出了一絲絲血染到了自己衣服上。
晏梓臨眸子瞇了瞇,和穆清媱對視一眼。
“那孩子傷在腦袋上!”穆清媱脫口而出一句話,腳下步子也加快了幾分,拉著晏梓臨的袖子一起往衙門趕去。
晏梓臨靠近穆清媱這邊的手上撐著一把傘,穆清媱拉住她袖子的時候,晏梓臨視線定在那只小手上片刻,隨后跟著穆清媱的步子加快。
剛剛他一直在樓梯上看著下面的發展,也聽到那婦人所說的話,知道穆清媱著急這件事的真實情況。
兩人到衙門的時候,衙門口已經圍了一些人。
這個縣城雖然不小,但是近幾年也算太平,沒有什么大事需要升堂。
如今在穆清媱家的鋪子發生了命案,當時在場的客人都跟來想看個究竟。
穆清媱兩人擠過人群直接站到大堂門口。
崔縣令正準備審那個跪在下面的婦人,看到晏梓臨,直接站起來。
晏梓臨給他使了個眼色,崔縣令還是坐不下去。
“來人啊,給穆姑娘還有這位公子搬個椅子,讓他們坐著聽審。”
這也是崔縣令能想到的最妥當的方法了。
王爺的身份不能泄露,只能和穆姑娘一起坐了。
杜元自然知道晏梓臨的身份,聽令后立刻去搬了椅子過來。
待兩人坐下,庭審繼續。
驚堂木起,跪在下面的婦人身子一哆嗦,眼睛看著下面的地板,除了哭,一個字也不說。
穆清媱在杜元搬椅子過來的時候悄悄讓杜元告訴仵作查那孩子的風池穴。
風池穴位于枕骨粗隆直下凹陷處與乳突之間,經屬少陽膽經系手足少陽陰維之會,被擊中會昏迷不醒。
看這孩子的情況應該是被什么東西刺穿,直接導致死亡。
并且風池穴有血珠冒出。
穆清媱大概猜到是繡花針。
那東西扎進孩子的后腦還是很容易的。
“堂下之人,報上你的姓名!”崔大人驚堂木一敲,厲聲喝問。
那婦人就是閉緊嘴巴,死死不開口,除了哭還是哭。
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怎么會被官府抓的。
那個人明明就說了,自己家的孩子想怎么樣都可以,官府根本就不會管的。
這些年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打罵孩子,他們那的里正和村長都沒管過。
她不過是想在這個孩子死之前掙一筆大錢。
“你若是不配合本官破案,現在就杖三十板子,以示警告。”
婦人聽說要打板子,這下知道害怕了,抬頭哭求,“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責打自己的孩子還有罪,他是我生的,真的是我生的。”
崔縣令啪的一聲又敲了驚堂木。
“本官問你什么,如實回答。說你的名字!”
“是是是,草民叫樊杏花。大人,那孩子真的”
“家住何處?”崔縣令打斷她下面的話。
“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