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活,他好好的不行嗎?偏還給我生病,我哪有那么多銀子給他看啊。”
“那你也不能把孩子打成那樣吧?”有看不下去的人質問。
樊杏花抹了一把鼻涕,“他不聽話,哭鬧著耽誤我掙銀子,我憑什么不能打他?”
穆清媱狠狠的蹙眉,心里替那個孩子感到悲哀。
攤上那樣的父親,還有樊杏花這樣的母親。
加上身體上病痛的折磨。
可能,去另外一個世界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崔縣令拍了幾下驚堂木讓大家安靜,看著下面的樊杏花眼神更加冷了幾分。
“樊杏花,既然你承認了是你殺的你兒子,那你可知會判什么罪明?”
還沒審出她口中的那個人,崔縣令自然不會那么快就給她判刑。
這件事關系到穆清媱家的鋪子,攝政王也坐在下面,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剛剛樊杏花的反駁就能看出她的無知,用這一點讓她說出幕后的人也不錯。
“縣令大人,那是我兒子,怎么會判刑?你快將寶兒的尸身還了,我還要回去把他埋了。”
樊杏花說著話還往穆清媱這邊看了一眼,那眼中帶著不甘心。
好像沒拿到銀子,她還被這么多人罵都是穆清媱害的一般。
“大膽!不管你殺的是誰,你都是死罪,還想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什么?死罪!”樊杏花聲音尖利的連衙門外的行人都能聽到。
那是驚恐的,震驚,不信的。
“不可能!太學府的人說了,我殺的是自己的兒子,官府也不會治我的罪的。頂多”
“頂多我訛銀子的時候,人家鋪子報案把我抓了,那也就是關個幾天的事。”
“現在我根本沒拿到銀子,你們憑什么說我是犯了死罪?”
崔縣令聽到太學府三個字的時候心口一跳,都不敢看晏梓臨的臉色。
在官場上混,自然知道太學府是攝政王的左膀右臂,心腹類的府邸。
現在牽扯到太學府的人
不管是真是假,或者是太學府的人無意也好,有意也罷,這件事都要由攝政王插手了。
晏梓臨聽到太學府的時候,眉頭微動,眼神漸深。
“邢寒,去查。”
簡單兩個字交代下去,晏梓臨看向擰眉思索的穆清媱。
“這件事是因你而起。”穆清媱很是確定的道。
晏梓臨沒有說話,也算是已經默認。
穆清媱站起身,“走吧。”
知道是誰在背后指使,晏梓臨也派人去查了,她只需等著結果就好。
晏梓臨聽到穆清媱的話也站起身跟著她出門,還是主動撐傘,與穆清媱并排走出衙門。
“可生氣了?”晏梓臨側首看向穆清媱的側臉,輕聲問。
穆清媱微微搖頭,眼底帶著嘆息,“沒有。只是在為那個孩子感到可惜。”
“天下悲苦的人多的是,你的憐憫根本就分不過來。”晏梓臨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惋惜。
這天下每日都有夭折的孩子,就算神仙在世也只有分身乏術的份。
“我知道。”穆清媱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心中感慨一下罷了。
“對了,晏梓臨。可以讓人將那個孩子安葬在我的荒地附近嗎?生下來有一對這樣的父母,死后就讓他遠離那兩個人,安靜的過吧。”
背后之人想要算計的是自己,也因為這一點,這個孩子才會提前離開這個世界。
為他做這些,就當是一點彌補吧。
那孩子最后離開的時候臉上帶著害怕,肯定也是不愿和這樣的母親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