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抿了抿唇,知道只能如此。
他們帶的銀子都不夠,連中午飯都不知道去哪解決呢,哪有銀子買那么多人的衣服。
看看那個只顧著她閨女的穆慧茹,向氏帶著滿身的怒氣朝母女兩人走去。
“不知道多燒點水嗎?就這么點夠誰用的。”
穆慧茹委屈的眼眶都紅了,說話的語氣也重了幾分,“娘,那鍋就這么大,我怎么多燒?”
“起來,我先給瑞兒洗。”向氏虎著臉將盆端過來,拉著穆合瑞給他解衣服扣子,就像照顧小孩那樣的把他衣服全都拉開。
穆慧茹看此,氣的差點哭出來,捂著夏安歌的眼睛去了廚房。
娘這是一點兒也不顧忌安歌還是個未出嫁的女孩!
幾人在院子里劈里嘩啦的搞出各種聲音,房間里,惠娘的眼神也是越來越煩躁。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更是不愿出去看外面那些礙眼的人。
一直到中午,向氏幾人全都把外套脫了清洗,只穿著里衣坐在院子里。
穆慧茹則帶著夏安歌在偏方里呆著,不讓她出去。
幾人也不客氣,中午就直接找出了廚房里的吃食做出來自己吃,根本就沒有人問惠娘要不要起來吃一口。
惠娘氣的肚子開始疼,眼淚更是直往下掉,恨不得出去把那群不要臉的東西趕出去。
這邊一家人暗潮洶涌的鬧著情緒,收拾著身上那臭氣熏天的腥味。
穆清媱一家卻悠閑的開始用午膳。
穆清妍繪聲繪色的給朱氏他們講著剛剛的場面,一群人笑的合不攏嘴。
正熱鬧間,漫寒朝外看了一眼,而后轉(zhuǎn)過頭看向穆清媱,“姑娘,有人在敲門。”
漫寒話落,桌上的笑聲瞬間消散,“這個時候誰會過來。”
穆清媱?wù)酒鹕恚拔胰タ纯矗銈兿瘸浴!?
誰都有可能過來,也許是方舟,也許是杜元,他們在縣城認識的人也就那幾個。
漫寒也放下筷子跟著穆清媱一起往外走。
邱氏看著漫寒,眼里露出笑意。
自從漫寒來家里以后,邱氏從沒把她當成過下人。
吃飯也都是一起吃。
她只覺得漫寒不僅老實,還勤快,什么都為穆清媱著想。
沖著這些,她覺得自己就應(yīng)該好好的對人家。
尤其是昨日在方河村,漫寒叫出好幾個人守著穆清媱,她心里也開始感激晏梓臨了。
雖然穆清媱沒說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但邱氏也能想到,這些會武功的人肯定都是出自大戶人家。
而穆清媱?wù)J識的大戶人家的人也就只有晏梓臨和季光赫兩人了。
最近和穆清媱經(jīng)常來往的是晏梓臨,邱氏也理所當然的將他當成恩人了。
穆清媱和漫寒一起到大門口,門開。
“咦?晏梓臨,你怎么過來了?”
穆清媱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下意識的問出聲。
前幾日剛回去,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
晏梓臨看著穆清媱略顯呆萌的小臉,眼底笑意流轉(zhuǎn),彎唇,開口,聲音磁性,低沉,好聽,“來看看你是否需要本王的幫忙。”
周圍沒有外人,晏梓臨就直接用了‘本王’兩個字。
“你都聽說了?”穆清媱心里輕嘆,這事傳的還真是夠快。
“嗯,方舟給我傳信了。”晏梓臨說著話進門。
穆清媱和他一起往院子里走,側(cè)頭,“他怎么什么事都跟你說?”
隨后也不在意,問晏梓臨,“你用過膳了嗎?”
晏梓臨也側(cè)頭看向穆清媱,微微搖頭。
穆清媱嘴角勾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