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點頭,“沒問題。老板娘能在四日之內做好嗎?”
“因為我不住在京城,最晚在四日之后要趕回去。”
老板娘為難的皺了下眉頭,“可以是可以,但是姑娘若是著急的話,我們能趕出來,就是價錢可能還要再加一些。”
“可以。”穆清媱點頭。
回去要給高山看腿,她下次來京城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這些銀針必須做出來。
老板娘聞言,笑開,“行,姑娘若是不介意,那我就給您算一下可好?”
“嗯。”
老板娘在穆清媱應聲之后走進柜臺,拿起算盤劈里啪啦的算了一陣。
“姑娘,一共是十八兩五百二十七文,那二十七文我就給姑娘抹掉了。”
“好,那就多謝老板娘了。”穆清媱拿出荷包,從里面拿了銀子和銅板出來。
老板娘收了銀子,然后給穆清媱寫了一張憑證,“姑娘來取的時候拿這個過來。”
穆清媱點頭,“好,多謝老板娘了。”
“姑娘別客氣。”
又簡單的跟老板娘說了幾句話,穆清媱兩人原路返回。
經過胡同里的一個擺攤的面館,穆清媱帶著漫寒就在這邊隨意的吃了午膳。
之后兩人又去了主街的藥鋪轉了一圈。
“姑娘,王府有個藥房,姑娘若是想要什么藥材,其實可以從王府拿。”
穆清媱微微搖頭,“我都不知道拿過晏梓臨多少東西了,不能再要了。”
拿的越多,心里的負擔就會越重。
“可是,姑娘,您提出來的挖河道的事情不知道對大瀚朝有多少的益處呢,只這一點,姑娘就是居功至偉。”
“漫寒,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河道早就挖好了,只有一些復雜的水壩還在建設。功勞再大,不在眼前,都會淡去。”
漫寒微微擰眉。
“好了,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這藥材不是給我用的,還是我來買比較好。”
漫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穆清媱要了不少的藥材,跟小二說了過幾日來取,只拿著憑證離開了藥房。
“漫寒,這京城最大的伢行在什么地方?”
“主街東邊的第四個胡同拐進去,大概走五百米就是。京城很多大戶人家買人都會從那里買。”
穆清媱轉身朝漫寒說的胡同走,“里面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嗎?”
“是。也有很多是犯了錯的奴才,被主家賣掉的。當然,能被賣掉而不是打殺,就說明這奴才還沒有做出什么過舉的事情。”
“那被賣掉的情況都有哪些?”
“很多。就是一些小事就有可能決定了他們被賣掉。”
“比如主子看著不順眼,說錯話,沒眼色等等。一些犯了嚴重錯誤的下人基本上是沒機會走出府的。”
“當然,也有一些心善的主家,若是家里的奴才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就灌了熱油賣出來。”
穆清媱聽的眉頭微皺,“真是不拿人當人看。”
“她們本來就是下人,被賣到了府中,主家養著他,自然就要顧及著主人的情緒等。”
“哎~”穆清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是生在二十一世紀,受到的教育和思想是不一樣的。
對于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她是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聽漫寒說這些,她只替那些人覺得可悲,可憐。
只是,她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她只能讓自己適應這個時代。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若是有不錯的人咱們就買下,若是沒有,回頭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