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馬上在酒杯里斟滿了紅酒,放在徐宏博前面,胡青凌自己也舉杯抿了一口,笑道“小宏博不僅人長得帥,小嘴巴子也甜。要不這樣吧,你畢業以后干脆到我這里謀份差事,如何?”
徐若萍“??????”
啥?讓我弟跑你這跟一大幫血修羅一起共事,我沒聽過錯吧。
一口湯嗆在氣管里,咳得滿臉通紅。
胡一輝連忙幫她拍背“慢點,沒人跟你搶食。”
徐宏博嘻嘻兩聲,隨口道“好啊,畢業以后絕對跑過來抱二姐的大腿。”
徐若萍一聽,咳得就更加嚴重了,她側著腦袋幽幽地望了徐宏博一眼,心想要是讓這家伙知道,站在旁邊的一眾傭人的廬山真面目,估計他絕對得嚇尿了。
徐宏博一門心思撲在美食上面,哪里有功夫揣測她的表情,也沒有喝酒,只一味地用筷子夾牛肉條,送人口中,只覺滿嘴鮮美,絕非尋常牛肉,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諸味紛呈,變幻多端。
胡青凌見他愛吃牛肉,便吩咐廚房多做一盤,并煞有其事地介紹道“看到沒,每條牛肉都分別雜糅了別的不同動物的嫩肉,由四條小肉條拼成,一條是羊羔坐臀,一條是小豬耳朵,一條是小牛腰子,還有一條是樟腿肉加兔肉揉在一起。”
徐若萍在一旁聽得呆了,忍不住把筷子伸過去夾了一條放在碗中,胡一輝卻雙手抱胸,不以為然。
徐宏博吃得滿嘴流油,突然大叫“了不起,了不起。吃了這肉,我全身熱血沸騰,有種即將沖鋒陷陣,昂然慷慨奔赴戰場的沖動!”
胡青凌聽后咧嘴一笑,又道“唔,不止這些,你應該還有一種全身筋骨,七竅發熱發脹發燙的感覺,對么?”
她說這話時語氣平平淡淡,態度極其友好。
胡一輝和徐若萍不由得心中一滯,一絲無來由的驚懼竄上心頭。
卻見徐宏博睜大眼睛,豎起大拇指,甚是得意,笑道“二姐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小節,男人嘛,大補之后有點上火,正常正常。”
說著,又再往碗里大塊夾肉,卻冷不防被胡一輝彈指一揮,打出一道白光打掉他遞到嘴邊的肥肉,怒道“我正常你個頭,中毒了還不自知,真服你了。”
徐若萍姐弟一聽,大驚失色。
其實剛剛胡青凌一句輕飄飄的問話,徐若萍就已經覺察出不對勁,只是礙于胡一輝面前,不便開口明說。
徐宏博被胡一輝這么一說,忙晃一晃腦袋,發覺果真如胡一輝所言,腦袋里頭仿佛灌滿水銀,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或緊張、或焦躁、或沉浸,心神緊繃得像拉緊的弓,以及,有一種飛奔過去一把掐住胡青凌脖子的沖動。
可惜啊,他已經說不出話,走不動路,身子直挺挺地轟然倒下。
徐若萍吃的少發作得慢,而且真元還算渾厚,所以一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徐宏博倒下的那一剎那,她還沒有從那種幾乎玄妙的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里出來,她望望胡一輝,又望望胡青凌,見他們兩個都緊皺眉頭沒有說話,好生奇怪。
她想不明白,現在自己跟徐宏博分明是站在胡青凌那一邊,為什么她還要毒害自己,她想質問胡青凌,卻發現周遭所有的聲響,物體的移動,都層次分明起來,甚至是,變得有點夸張的明朗。
徐若萍努力驅動全身真元,試圖對抗自己身上中的這種不知道是何種來源的毒藥,卻感覺身體里面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串聯起來,動一下都極其艱難。
她用力捏一捏眉心,身子搖搖晃晃,不待徐若萍倒地,胡一輝已經旋身而出,把她摟在懷里。
胡一輝抱著徐若萍與胡青凌隔桌相望,出聲道“你究竟想搞什么?父王出戰下落不明,我們是來援助你的,你為什么還要把她藥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