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往四下里一瞧,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正待在一間小小的耳室里,前面有一扇窗,僅半米高,她上前兩步,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從這里出前殿門有多遠(yuǎn)?”
“不遠(yuǎn),就幾百米的距離。”
徐若萍點點頭,覺得這并不是一件難事,隨后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就這幾百米的距離,前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血修羅,一個個都化身成強(qiáng)壯的黑衣人,整齊列隊,舉著武器候在那里。
她輕輕抖一抖手腕,掌中已經(jīng)滑出一條打雷鞭,余光往旁邊斜了一眼,見胡一輝依然一動不動待在那里,臉上掛著一點焦躁。
胡一輝見她甩出打雷鞭,知道勸她不住,這家伙要沖出去救人了,飛快地小聲道“若萍,相信我,你稍等一下,容我想想辦法,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毫發(fā)無損的弟弟?!?
徐若萍正要說話,外面就傳來徐宏博殺豬般的嚎叫。
腦袋轟一下就空了,想都不想,一甩打雷鞭,‘咔嚓’一聲把木門打碎,身子一閃,跑出去了,胡一輝根本攔不住。
胡青凌一只手抓住徐宏博的肩膀,五指如勾,尖尖的指甲已經(jīng)嵌進(jìn)對方的肉里,鮮血汩汩而出。
徐宏博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疼痛將他整個人都激醒,牛高馬大的身軀在胡青凌面前被小雞一樣拎在手里,嗷嗷大叫。
徐若萍雙臂抱胸,打雷鞭甩在一旁烈烈有光,嘴角不自然扭曲一下,沖胡青凌道“二姐,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為什么要這樣?”
胡青凌把手一松,徐宏博整個就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直不起腰來。
旁邊有人遞上來一條濕巾幫她擦拭,胡青凌眸光閃閃,一板一眼地回答“若萍,我也不想。這樣吧,念在我們多年交情,我只要你一條大腿,如何?”
“什么?”徐若萍差一點要噴飯,“要我一條大腿還多年交情?二姐,你今天給我好好說說,你這是什么邏輯?”
“難道我弟胡一輝沒有告訴你嗎?我想用你身上的肉,來救活我母親。”
徐若萍聽后更加驚詫,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動目光,往緊跟上來的胡一輝身上溜了一圈。
胡一輝連忙三言兩語把胡青凌的意圖簡簡單單給她解釋一遍。
徐若萍聽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握緊打雷鞭的拳頭緊了緊,二話不說,揮臂就往胡青凌的面門狠狠甩去。
胡青凌低頭舔一舔手指甲上的血跡,輕飄飄的身子往旁邊一挪,徐若萍的鞭子就落空,眼看馬上就要打中躺地上的徐宏博,徐若萍馬上收鞭回轉(zhuǎn)。
她迅速拐個角度,‘呼’一下,打雷鞭又再不依不饒地往胡青凌身上甩去。
胡青凌飄忽不定的身子又再鬼魅般一閃,嘩啦一下,打雷鞭重重地砸在地上,三寸三厚的青石板當(dāng)即成了過油炸透的薄餅,酥脆非常,裂出了一道成半尺寬的溝壑。
胡青凌身后竄出十幾名壯漢,均被她喝退,扭頭沖徐若萍微微一笑“想不到才幾個月不見,你進(jìn)步就如此神速。也好,我都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姐今兒個高興,陪你玩一場唄!”
她一邊說話,一邊鬼魅般一動腳步,輕輕巧巧躲過徐若萍的凌厲攻勢。
徐若萍聽后勃然大怒,心道今天就打得你滿地找牙,讓你小瞧我。
一旁的胡一輝用神識傳音過來,提醒她道“小心我姐的攝心術(shù),打斗的時候盡量不要跟她說話,也盡量不要把她說的話聽進(jìn)心里,當(dāng)她放屁就行?!?
徐若萍恍然大悟,嘶,自己前世就是中了軒轅敬菲的攝心術(shù),今天又差點中招,好險。
當(dāng)下收心守神,全神貫注一門心思把打雷鞭的鞭法發(fā)揮到極致,一時之間,鞭如雨下,織就漫天雷雨飛舞,逼得胡青凌一退再退。
胡一輝在旁邊緊緊盯著此二人的一招一式,他心里面清楚,論修真境界,二人不相上下,若是論臨陣對敵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