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白望舒勃然大怒,橫眉豎眼地指著他大聲數落,“你還有臉讓我成全你?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女兒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么對她?三年前那場災禍,她為你尋死覓活;為你剖腹產子;為你守寡三年,差點沒把雙眼哭瞎把身體哭垮。結果呢?你回來了,她沒等來你的彌補呵護,等來了你的一紙休書!你現在還有什么臉面出現在我面前?”
百里乘騏被他數落得涕淚交橫,朝他重重磕了一個頭,心痛萬分再三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岳父,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幼清,是我罪該萬死。岳父若實在怨恨就打我一頓出出氣吧,只求岳父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能沒有幼清,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冤枉幼清了。”
見他態度誠懇模樣可憐,白望舒有些于心不忍。想他一個尊貴的皇子殿下,性情又向來清冷高傲,如今卻跪在他面前卑微認錯,一丁點自尊顏面都不顧,只為求他再給一次機會。
想到這兒他收斂了怒火,平靜下來滿腹狐疑地問“好,那你說你錯在哪兒了?為什么要無緣無故休掉我女兒?又為什么連個理由都不肯給我們?你現在說是你冤枉我女兒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一個從頭到尾的解釋。”
“好,我這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跟您說一遍。”百里乘騏深吸一口氣,將近期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一跟他說明。
白望舒聽罷火冒三丈,厲聲怒喝,“慕容隱!豈有此理,原來一直都是他在搞鬼!這個人面獸心道貌岸然的混賬,竟然這般陷害我女兒。”
“是,我也恨極了他,所以已經讓人去取他性命了。岳父,求您原諒我,都是我糊涂,是我誤會了幼清傷害了幼清,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彌補這個錯誤。求您讓我見見幼清,我真的…真的很想她。”百里乘騏再次哀慟祈求,又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
白望舒這下可不忍心了,把他從地上攙起來,哀愁嘆道“唉,上天不公啊,折磨了我和嵐兒十八年還不夠,還要繼續捉弄我的女兒。這事雖說是慕容隱詭計多端離間了你們,但終歸你也有一定的責任。你如果足夠信任幼清,在事情發生后你就應該去向幼清詢問確定,而不是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直接就給我女兒安上了“不忠”的帽子,害她傷透了心。”
“是,岳父,我認,都是我不該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我當時確實不夠信任幼清。如果事后我好言跟幼清確認,而不是她一回來就對她辱罵,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錯在我責任也都在我。我現在后悔到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實在是對不起幼清,我本沒臉再來見她,可一想到往后余生再沒她的陪伴我就心如刀割,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所以我只得厚著臉皮來再一次奢求她的原諒,奢求您和岳母的原諒。”
見他這般虔誠懊惱白望舒也不再說別的,只是問道“那好,我問你,經歷了這件事以后,你對幼清的信任度可達到百分百了?若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可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不會了,我發誓。”百里乘騏舉手作發誓狀,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我跟您保證岳父,若此次能求得幼清的原諒,我發誓從今后定拿她作心頭肉,再也不會讓她傷心,再也不會冤枉她,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她,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求岳父原諒小婿這次的糊涂,求您再給小婿一次機會。”
白望舒擺擺手,終是妥協,“唉,也罷,念在你一片癡心且遭受算計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這最后一次。”
“真的嗎?謝謝岳父寬宏大量。”百里乘騏趕忙欣喜道謝。
“先別忙著高興,我原諒你是小事,問題在幼清身上,這次她真的是傷的不輕。自上次回來后她變得奇怪得很,也不怎么說話了,不哭不笑,一滴淚都沒掉,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看她這樣我都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