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在笑話自己耳朵根都紅了,忍不住惱羞成怒地沖他喊道,“你你你,你還好意思笑我?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啊,我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啊,就這么沒了。沒了就沒了吧,偏偏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沒的,害得我想發作都不行。更重要的是,我還沒交過男朋友啊,真是窩火死了。”
“呵呵呵。”看著她又羞又怒的可愛模樣百里乘騏忍不住笑得更歡了,真是沒想到,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小丫頭居然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還笑還笑,討厭死了你。”白幼清被他氣得直踢腿。
“好好,不笑了。”百里乘騏止住笑意,玩味地看著她調侃道,“丫頭,我要是告訴你那也是我的初吻你會不會感覺平衡一點?嗯?”
“你!”白幼清一愣臉更燙了,很不自然地偏著頭不屑道,“哼,誰稀罕啊。”
“你…”百里乘騏忍不住去捏她紅撲撲的臉頰。
“哎呀討厭啦。”白幼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到了一邊。
“咝~百里乘騏頓時吃痛地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白幼清疑惑地看向他。
“野蠻的丫頭,我的胳膊。”百里乘騏無語地瞪她一眼。
“胳膊?啊!”聽他這么說白幼清這才猛然想起來,方才在懸崖上面的時候他為了保護自己胳膊被砍了一刀,而剛才她這一鬧,好像正好碰到了他的傷口。
“冰塊,你沒事吧?”她連忙抬起他的胳膊查看,只見此時他胳膊上傷口邊的皮肉微微向外翻著,經過剛才湖水的浸泡變得蒼白無比,看起來著實嚇人。而且經過剛才她不小心的觸碰現在正一點點地往外滲著鮮血。
“流血了,怎么辦怎么辦?”白幼清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笨丫頭。”百里乘騏搖搖頭,伸手從腰間掏出凝玉膏遞給她,安慰道,“沒事的,傷口不深,幫我上一下藥,再找東西包扎一下就行了。”
“嗯,好。”白幼清忙點頭,伸手接過藥瓶,用小拇指摳出一塊透明的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的傷口上。
“疼嗎?”她邊為他上藥邊抬頭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一臉的自責。
“不疼,我沒事,你不必自責。”百里乘騏搖頭說道。
上完藥,白幼清低頭拉住自己的裙擺使勁扯下一塊布,很認真地幫他把傷口包扎好,最后還不忘順手打了個蝴蝶結。
“又是蝴蝶結?”百里乘騏一臉黑線。
“嘿嘿,順手了嘛。”白幼清吐吐舌頭,坐在石頭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問道,“冰塊,這是什么地方啊?好荒涼。”
“我也不知道。”百里乘騏也皺起眉頭,這四周都是高聳的大山,山上和地上都長滿了不知名的綠色植被,以至于幾乎看不到哪里有出路。而他們的所在地是一片大湖旁邊,湖邊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頭,行走起來都有些困難。
“我們現在在這不見天日的峽谷中一時半會兒恐怕找不到出路。天快黑了,我們趕緊到處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個山洞什么的,等過了今晚再找出路。”
“嗯,好。”白幼清點點頭,起身站起,輕輕捧著他受傷的胳膊向一處走去。
天不負人意,終于在天完全黑透的時候兩人在一處很隱蔽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個山洞。
“太好了,有睡的地方了!”白幼清興奮地大喊一聲,借著月光的照耀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走了進去。山洞不大,但還是足夠容得下兩個人的。
“來,坐下歇歇。”她扶著百里乘騏坐到一塊大石頭上,小心仔細得不得了。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認真表情百里乘騏心中不免有些感動,輕笑道:“丫頭,我還沒那么弱,我現在也就胳膊受了點輕傷而已,你用不著小心得像伺候癱瘓病人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