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樣,也不需要你做什么。”百里乘騏不敢看她滿是受傷的眼睛,想要邁步離開。
白幼清再次拉住他,強忍住眼淚把手中的木雕遞給他,“我真的沒有忘記你的生辰,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送給你。”
百里乘騏低頭朝她手中看去,在看到她虎口處被血染紅的破布時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送給你。”白幼清把木雕塞到他手里,強顏歡笑,“以前沒事的時候學過雕刻,但是不太精通,你看像不像?”
百里乘騏依舊沒說話,默默打量著手里精致的工藝品。忽然木雕的某個細節闖入他的視線,瞬間染紅了他的眼睛。
“乘騏你看像不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個女的是我,男的是……”
“像,太像了!”百里乘騏打斷她的話,絕望地冷笑,“呵,好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這木雕刻得實在太像了,連他手上的疤都清晰地刻了出來,你對他果然足夠了解。”
白幼清一臉迷茫,“什么?乘騏你在說什么?什么疤?我刻的是你啊!”
百里乘騏氣得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血絲,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我?我怎么不記得我手上有一個和慕容隱一模一樣的傷疤?白幼清,你既然敢把它拿給我為什么不敢承認?你把你和慕容隱牽手的木雕送給我當生辰禮物,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你要是想向我要休書完全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地故意氣我!”
“我沒有!”白幼清大喊,驚慌失措地大聲解釋,“什么傷疤我不知道,我沒有刻什么傷疤;我也不知道慕容大哥手上有什么傷疤;我更不知道為什么木雕上你的手背上會出現一條傷疤。乘騏,我刻的是我們,是你,不是其他人,真的,你相信我,這是我們,是我們!”
“你親手刻的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很諷刺嗎?”百里乘騏不肯相信。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木雕小人的身體部分我昨晚就刻好了,今天只刻了頭和面部表情,刻完我就拿著來找你了。我一直想著怎么跟你道歉就沒時間檢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木雕小人的手上會出現一條傷疤,真的,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謊。”白幼清拉著他胳膊一遍遍地解釋,心里既疑惑又害怕。
“夠了,我說了以后不再管你,那么你所做的任何事都跟我無關,你的東西還給你,恕不奉陪。”百里乘騏寒心地把木雕還給她,滿腹心殤地離開。
“不,乘騏,這是我們,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收下好不好?”白幼清攔住他把木雕往他手里塞。
“走開!”百里乘騏狠甩一下手臂,她手一滑木雕被他應勢甩飛,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摔成了兩半。
“你……”白幼清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心仿佛也跟著摔壞的木雕碎了一地。
“我說了我不要!”百里乘騏毫不心軟地看她一眼,快速走進屋子“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白幼清心如刀絞地擰緊衣袖,走到不遠處蹲下身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破裂的木雕。那本來雕刻著兩人牽手的肖像從兩只牽著的手的中間斷裂開來,硬生生將兩人分成毫無關聯的各自一方。
看著手里損壞的木雕白幼清心痛得什么話也說不出,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房間里上官火兒焦急地來回渡著步,心中滿是擔憂,“哎呀幼清怎么還沒回來啊?跑哪兒去了?都快半夜了也不回房間休息。”
“還是去找找吧,別出什么事了。”她想著打開門準備出去。
“幼清?”一開門就看到白幼清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她趕緊把她拉進屋里,心疼地擦著她的眼淚詢問,“幼清,怎么了?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