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淺了然,“明白了,那我們快走,繞到她前面。”
“走!”冷凜夜拉住她胳膊運用起輕功,如一陣風般朝前方躍去。
那駕車老婦正穩穩地在山路上行駛著,忽然間被路前方兩個狼狽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吁……”老婦停下馬車,看了一會兒疑惑地朝他們喊道“前面的,你們是什么人?”
“大娘,大娘救命啊?!崩鋭C夜抱著“奄奄一息”的云清淺朝她小跑而去,故作焦慮地哀求,“大娘,我娘子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
“你娘子?”老婦看向他懷里虛弱的云清淺,納悶地問道“這是你娘子?這不是男兒嗎?”
“嗯?”冷凜夜一愣,低頭看了看云清淺,頭頂一排烏鴉飛過。呃,一路上演夫妻演習慣了,忘了這丫頭今天穿的是男裝了,早知道就說弟弟了。
想了想,他哭笑不得地圓話道“是這樣的大娘,我們兩個平民百姓手無縛雞之力,而我的娘子又生的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我怕路上遇到歹人惦記,所以就讓她穿男裝了。她是女兒身,是我娘子?!?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你娘子果然生的閉月羞花,也難怪你會有這種想法。”秋娘目光在云清淺臉上停留著,臉上先是浮現出驚訝的表情,后又惆悵地嘆聲氣。
這老婦看云清淺的表情不太對。冷凜夜警惕地護住云清淺的臉,“大娘?您在看什么?”
老婦沒回答他的問題,岔開話題問道“公子,她怎么了?”
冷凜夜醞釀一番,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大娘,年前我娘子身染惡疾,我本來是要帶她來京城求郎中的,不曾想路過此山時她忽然舊病發作暈倒在了路上。這里離山下還有好遠一段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到下山。求大娘幫幫我們,我不能沒有我娘子,沒有娘子我會活不下去的。”
冷凜夜聲情并茂,把擔憂和焦急演繹得淋漓盡致,眼淚不停在鳳眸里盤旋,仿佛在下一刻就會落下來。
云清淺無語地抽抽嘴角,?我去,冷凜夜這是天生的演技派啊,不去表演真是可惜了。
老婦轉了轉眼珠子,又是一聲無奈的長嘆,“好吧,我幫你,你們跟我上車吧,我家就在不遠處,而且家中還有郎中,可以為你娘子治病。”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大娘謝謝大娘!”冷凜夜表面驚喜心里卻疑竇叢生,奇怪,這事情進展得貌似有些太過順利了,他都還沒說要跟她回家,她怎么先主動提出來了?而且也不問他們的姓名和來處就貿然答應他們的請求,這老婦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老婦臉上看不出表情,打開車門招呼道“走吧公子,你們進馬車里面,我們馬上趕路。”
“哦,呵呵,我們馬上進去?!崩鋭C夜點著頭,腳卻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云清淺急了,悄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這貨在干什么呢?走??!這可是唯一能混進血歃宮的機會了。
冷凜夜看她一眼,又看向老婦斟酌片刻,實在是看不出什么,只好心神不寧地抱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重新行駛起來,老婦坐在車前一言不發,靜得詭異。
“大娘……”冷凜夜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叫我秋娘吧,他們都這么叫我?!崩蠇D應道。
“好,秋娘,您家里都有什么人哪?為什么您買了這么多菜?吃得完嗎?”冷凜夜與她閑談,想要套出些什么。
秋娘面無波瀾地答道“吃得完,今天巖兒回來,他可喜歡吃我做的菜了,我得多準備些為他接風?!?
“巖兒?可是秋娘的兒子?”冷凜夜明知故問,暗道這婦人果然與那易北巖關系不一般。
秋娘淡然答道“算是吧,那孩子可憐,幼時家遭橫禍被土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