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岔開話題向他伸出玉手。
易北巖慢悠悠地說道“他中那毒是我精心研制的萬蟲蠱,此毒如它的名字,毒發時體內會如同被萬只蟲子啃咬著五臟六腑一般,那疼痛幾乎超出了人類可承受的范圍。毒發兩次生不如死,毒發三次命歸陰曹,這世間除了我之外無人可解。而解藥就在我身上,不過我為什么要給你?”
“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給我解藥?玉璽和鳳形玉佩我是萬萬不會給你的。”云清淺堅定地拋出自己的底線。
易北巖不屑,“什么玉璽玉佩我都不在乎,榮華富貴于我來說更是如同天上浮云。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吧?”
云清淺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淡淡道“你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得到我,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還要我怎么做?”
易北巖銳利的眼睛直直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嫁給我,你可愿?”
云清淺在意料之中,嘲諷道“可愿?你手上有我父皇母后和冷凜夜的命,我便如同那刀板上的魚肉,有選擇的余地嗎?”
“你這么說是同意了?”易北巖苦笑,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給我解藥,保證我父母的安全,我答應嫁給你。”云清淺神色一片清冷,既然選擇來到這里她就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
易北巖不再說話,沉默良久后問道“你恨我嗎?”
“恨。”云清淺吐出一字,不帶半點感情。
“呵呵…”易北巖笑得悲戚,“如此我的目的便是達到了,能夠讓女人牢記住一個男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極愛,一種是極恨。既然我無望于第一種,那就選擇第二種吧,最起碼也算是讓你記住了我。”
聽他這么說云清淺有些動容,苦口婆心地勸道“你這又是何必?你我注定有緣無分,你以為娶了我就能和我永遠在一起了嗎?你的血歃宮太過強大,云蕭祥現在容忍你只不過是因為他還沒站穩腳跟,一旦他徹底掌握實權他第一個要滅就是你血歃宮,到時候你自身都難保又怎么和我廝守?”
易北巖沉默片刻,沙啞著聲音說出自己沉淀已久的心聲,“這些我都知道,你若有心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名、不要利、不要血歃宮,我有能力帶你遠走高飛。”
云清淺卻絕情搖頭,“這是不可能的,我是這梅寒國的公主,我不可能不管我的百姓,不可能不管我的父母。況且……況且我從沒心儀過你,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地跟你遠走高飛?”
她又一次殘忍的拒絕無疑是在易北巖心間又撕了一道口子,他握緊拳頭,強忍住悲痛硬起心腸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明日我就在這血歃宮里為我們舉辦婚禮。”
“我答應你,現在可否把解藥給我了?”云清淺再次伸出手。
“可以,不過你要親自去送嗎?”
“當然,只有親手喂他服下解藥我才會來跟你成親。”
“那好,給你。”易北巖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扔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