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有人告訴涂山風,那個謙遜有禮的后輩,女媧娘娘的使者,其實是一位站在洪荒金字塔最頂端的準圣大能,涂山風一定會覺得他是瘋了。
那年巫族尚未出世,東海仙庭尚在,妖國也還沒有改稱妖族天庭。
那時他還是一個名為妖盟的反抗組織的一員。
那天一人自北方而來,自稱帶著女媧娘娘的使命,要與他們共謀大事。
可如今,昔日的一切都已經煙消云散,女媧娘娘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圣人,而那人,真實身份居然是北方那位,如今正是成為了三界至尊。
而他涂山風,依舊還只是一介大羅。
現在涂山風再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以及他們幾位妖盟大羅的小心思,真是覺得十分好笑。
那時的沈歸,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恐怕只是閑著無聊在陪他們玩吧?
這種前后的巨大落差,讓涂山風現在每每回憶起當初的事情,都覺得恍如隔夢。
事實上,在新天庭成立之后,涂山風并不是沒有動過說服族人們歸順天庭的念頭,但是,一來青丘涂山一脈有青丘秘境可以生存,就算是軒轅黃帝領兵掃蕩南贍部洲群妖,南贍部洲妖族生存最艱難的那段時間,青丘狐族也沒有被波及,二來,涂山風內心也對于這前后身份的落差感到十分難以接受,所以才一直沒有把念頭付諸行動。
現在,聽說連巫支祁這么桀驁不馴的猴頭也歸順天庭了,而且還對那位天帝沈歸這般信服,涂山風不禁有些唏噓。
“前輩,怎么了?”察覺到了涂山風的異樣,巫支祁關切的問道。
微微搖了搖頭,涂山風心中終于下了決定。
他看著巫支祁,緩緩道“賢侄,你為女嬌做的已經夠多了,這件事情老夫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脫給你去做。”
“可是,女嬌妹妹她”
看著巫支祁抓耳撓腮的樣子,涂山風毅然道“賢侄,你帶老夫去見天帝陛下,老夫親自去求陛下。”
聽到涂山風這么說,巫支祁愣住了“可是,前輩你剛才不是說”
微微搖了搖頭,涂山風悵然道“老夫此去,是以個人的名義求見天帝陛下,并不是以青丘狐族的名義。老夫怎么說也是一名大羅金仙,或許在天帝陛下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老夫這一把老骨頭想必多少也能有點價值的。況且,老夫曾經見過天帝陛下,老夫只希望陛下能看在昔日一面之緣的份上,救女嬌一命,為此,只要不涉及青丘涂山一脈,老夫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聞言,巫支祁反倒是愣了一下。
自從他結識涂山風起,涂山風一直都深居青丘秘境,幾乎從不外出,怎么會見過沈歸呢?
不過,既然涂山風都這么說了,巫支祁也沒有問。
他只是道“既然前輩認識陛下,那再好不過了。晚輩愿意帶前輩上天走一趟。”
“有勞賢侄了。”
回到淮水安排了一下諸事,尤其是著重布置了楊戩小正太接下來一陣子的訓練任務,巫支祁這才帶著涂山風前往天庭——他想的很簡單,既然天帝陛下把干兒子交給自己教導,那自己肯定要拿出看家的本領來教導。
反正天帝陛下說了,他這干兒子楊戩天賦異稟,打不壞累不壞,絕對是個走體修之道的好胚子。
于是,淮水水府,楊戩小正太看著接下來一陣子排的滿滿的各種負重訓練計劃,再度哭暈在廁所。
而現在沈歸在干啥呢?
正確答案是在養傷。
之前在淮水,因為無意間調戲了女媧(某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歸被女媧一頓痛扁。
因為知道某龜皮糙肉厚的原因,所以女媧是真的下了狠手的!
要知道,女媧在成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