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雯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重新啟動了車子。
之后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只是偶爾搭上兩句話,不再像之前那樣有說有笑。也許是怕過于沉悶的氛圍引起尷尬,陳雪雯打開了音響,開始放起歌來。
看得出來陳雪雯應該很喜歡港島老歌,在她的歌單里大多都是林憶蓮、陳慧嫻等天后膾炙人口的歌曲。
不過陳雪雯在聽歌時似乎變的更安靜了,只有在放到林憶蓮的《失蹤》時,她才跟著輕輕哼了起來。
“她說她找不到能愛的人,所以寧愿居無定所的過一生
從這個安靜的鎮,到下一個熱鬧的城
刻意凝視每個眼神,卻只看見自己也不夠誠懇
推開關了的門,在風中晾干臉上的淚痕
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頭狂奔,直到這世界忘了她這個人”
陳雪雯的聲音不錯,可惜唱功并不出色,甚至可以說有一點點糟糕,但聽的出來她唱的很認真,也很投入。
周昆聽的也很認真,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標致的側臉,臉上神色異常的平靜,看不出腦海里在想什么。
一曲終了,趁著等紅燈的功夫,陳雪雯把秀發稍稍往后一撩,突然扭頭看向周昆,俏麗的臉蛋上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美的驚心動魄。
“好聽嗎?”
“”周昆兵荒馬亂,一時無言。
看著他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陳雪雯皺了皺精致的鼻子,“不說話算了。”
“好聽。”
“騙子。”
“那不好聽?”
“去死吧你,給我下車!”
陳雪雯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把周昆踹下車去,只是在之后就沒有給他擺出什么好臉色看,讓周昆一臉懵逼,只覺得莫名其妙。
上帝創造了女人,卻忘記給上一份說明書。
幸運的是只過去了一會兒他們就到了今晚用餐的地方,紫萱度假村,周昆也不必再承受這難忍的煎熬,可以下車松口氣。
紫萱草,忘憂草也。
《詩經·衛風·伯兮》“焉得萱草,言樹之背。”
紫萱由此得名。
錯落在西湖山水林間的它也是錢塘難得一處鬧中取靜的地方。
綠林環繞,流水潺潺,任誰都想不到這仿佛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與人聲鼎沸的西湖景區同處一地。
走在仿佛森林公園般的度假村內,陳雪雯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指著不遠處一棟古色古香的小樓對周昆問道。
“這兒你有來過嗎?”
周昆朝那望去望去只看到門匾上寫著“解香樓”三字,他搖了搖頭,“沒來過紫萱,不過有聽說。”
想了想接著又補了一句“金沙廳的主廚黃勇對這里評價很高,不過我之前一直在四季,所以也沒機會嘗試。”
陳雪雯了然,笑著說“解香樓也不比金沙廳差,如果一定要評錢塘杭幫菜三甲的話,這兒總歸會有一席之地。”
“看來今天有口福了。”周昆摩拳擦掌。
進了解香樓,陳雪雯和門口的侍應生報了姓氏和手機尾號后,兩人就被領著上了二樓的一個小包廂。
包廂里暖氣打的很足,陳雪雯很自然的脫下了外套,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她里面穿著的是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材質不錯,十分貼身,完美勾勒出那波濤洶涌驚心動魄的誘人曲線。
周昆瞟了一眼后差點就陷了進去,連忙在心中默念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用堪稱喪心病狂足以立地成佛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把目光對向眼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