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陣仗,是不封不行了。沈君兮面沉如水,半響無言。沈攝一咬牙出列,在平時他很是敬重這位老王爺,但是如今為了他的外孫和女兒,他不得不反對。“王爺,您貴為親王,又是三朝元老,怎能倚老賣老,咄咄逼人。”
沈君兮即刻順著父親的意思道“王爺,您這做法當真是折煞哀家了,快快請起。”
壽親王一手擋開來攙扶的內(nèi)侍,虎眸凜凜“臣意已決,懇請?zhí)蠓盍和鯏z政。”
北辰修站在旁邊一直未言,沈君兮長出一口氣,終是開口“既是如此,皇兒,你便下詔吧。日后這朝政還得勞煩梁王殿下了。”沈君兮眸色一凜看向北辰修。
四目相對,北辰修要了這攝政王位又怎會不掌實權(quán),二人心知肚明,奪權(quán)之戰(zhàn)已經(jīng)打響。
壽親王欣慰起身,北辰風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君兮,還是下了圣旨,封了攝政王的名號,又在御座左側(cè)設(shè)座,北辰修順理成章的坐了上去。
“吾皇萬歲,太后千歲,攝政王殿下千歲。”
又是早朝終散時,沈君兮將北辰風送到了唐淮那里,一番囑咐后,本欲多看幾眼風兒學習的模樣,卻有鳳棲宮的人來報北辰修去了她那里。
沈君兮不再多留,鳳棲宮是之前沈君憐的寢宮,多少重要的資料都在那里,不能讓北辰修看見。
清芙正守在沈君兮的寢宮前擋著北辰修和他的暗衛(wèi),兩方人馬對峙,爭端一觸即發(fā)。
“怎么回事?”一路走得急沈君兮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見北辰修的暗衛(wèi)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娘娘你終于回來了。”清芙眸色微亮,“王爺說他要搬進去。”
沈君兮腳下一個踉蹌,開什么玩笑,她是已故先帝的后妃,北辰修和她住在一起……先不論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最大的問題是閑言碎語必定會讓沈家和皇室顏面掃地。
所幸兩側(cè)都是二人心腹,此事也不會被泄露出去。
按理北辰修如今貴為攝政王,在宮內(nèi)自然有自己的居所,可是這個居所再怎么也到不了后宮來啊。
沈君兮不再顧忌,銀牙緊咬怒道“攝政王位已經(jīng)給你了,你還想怎樣?看著我名譽掃地?”
北辰修步步靠近,錦瑟出現(xiàn)的瞬間北辰修的暗衛(wèi)魑魅隨即攔下了她,而清芙也在北辰修暗部的制約下動彈不得。
沈君兮自知掙扎不過,冷眼看著他。
北辰修嘖了一聲,挑起沈君兮的下巴,俯身在她耳側(cè),輕聲喃喃“那夜可是你主動勾讖引本王,怎么?做了便不負責任了?”
沈君兮雙頰微燙,她也不知那夜是怎么了,莫名想要給這個男人她最珍視的東西。就算嫁給了他的皇兄,也算不留遺憾。
沈君兮何嘗知曉那夜北辰修不聲不響的在她酒中做了手腳,卻見沈君兮似乎樂得如此便順手推舟與佳人一夜纏讖綿,誰知這女人都失讖身了還不忘家國使命。
“北辰修!我說過那日一過你我再無瓜葛。”沈君兮打掉北辰修的手,她一個女人怎么看也是她吃虧吧,還要她負責?
見沈君兮氣得不輕,北辰修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你若不同意,本王就把那夜的事傳出去,就算錯在本王身上,這天下人恥笑的還不是你沈家。你這太后之位,怕是也坐不了了吧。”
沈君兮似乎篤定北辰修不會放出這些話,冷笑一聲不以為然,正欲開口,便見北辰修一臉認真。“只待那時你身敗名裂,還會不依附本王?本王自是不會傷害你,但本王有那個自信能夠保護好你。至于沈家,本王就不保證了。不知到了那時,流言蜚語是否會讓鎮(zhèn)國公積累的聲譽和沈家百年大族的名氣毀于一旦?”
沈君兮已然明了,平復(fù)呼吸喚了清芙“給攝政王把哀家寢宮收拾好,哀家去和陛下住。”
清芙一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