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些奇怪了。
最終,北辰修和沈攝商議過后,做出了決定。倘若安義縣縣令再這樣不露任何端倪下去,就在晚膳之時設(shè)伏,直接擒了他,進行拷問。
雖說這只是一個打算,可直到申時,縣令府上已經(jīng)開始準備晚膳了,仍然沒有線人回報安義縣縣令有所異動。
這種事態(tài)發(fā)展的不受自己控制的形式北辰修不是很喜歡,甚至還有些微不安,但他也只能依約擒了安義縣縣令,收押了府中一干人等,控制著消息絲毫不曾外泄,便帶著安義縣縣令回了沈攝臨時的書房。
云展將這個有些發(fā)福的芝麻小官兒五花大綁,以供北辰修和沈攝拷問。
安義縣縣令常年來在安義縣是地頭蛇,作威作福久了,哪見過此等場面,當時便嚇得白了臉,磕磕絆絆道“國公爺,您……您這是做什么?”
因北辰修尚未暴露自己的身份,偌大朝野真正見過他這個攝政王的人屈指可數(shù),故而安義縣縣令自然是先巴結(jié)作為鎮(zhèn)國公的沈攝。
北辰修有些狐疑的看著這個軟弱的官員,這樣的人,東楚竟會找他合作么?只怕還不需要拷問,稍稍施加一些壓力,這人就會將東楚所有的打算和盤托出吧。
心中忽然騰起了一種不太妙的預(yù)感,北辰修眉頭緊鎖,聽到沈攝問安義縣縣令,“爾等治理水患不利,導(dǎo)致水災(zāi)泛濫殃及萬千百姓,你可知罪?”
俗套的開場白,北辰修不知怎的有些煩悶,又有些焦躁。
安義縣縣令則苦著一張臉道“天災(zāi)難測,下官……下官已然盡力,進行災(zāi)后修繕工作了。”
鎮(zhèn)國公冷笑,像是還想說些什么話做個鋪墊,北辰修卻越想越不對勁,開門見山道“你且告訴我,東楚太子來北詔一事你可知曉?”
沈攝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北辰修,心道這個一直穩(wěn)重的攝政王怎的此次如此心急。
然安義縣縣令的反應(yīng)卻讓北辰修遍體生寒,只見他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眸中的神色卻十分迷茫,完全看不出一點作假的樣子,“此等大事,下官又怎會知曉。”
北辰修心神一震,難道說,南宮無言在北詔的內(nèi)應(yīng),不是他?
只是,勾結(jié)各地官員趁著水災(zāi)和流民之亂大發(fā)橫財一事,安義縣縣令是免不了了。
只是南宮無言此來安義縣,內(nèi)應(yīng)到底是誰?北辰修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沈攝將安義縣縣令審問了一番,證據(jù)如鐵,安義縣縣令想要推脫也沒有理由,只是勾結(jié)外敵這個名頭,縱使這人被用刑后已然意識低迷,卻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有屬下來信,說東楚太子南宮無言在進入通州之后,便失去了蹤跡。他們打探了進出城的行人,也沒有任何符合南宮無言此人的記錄。
就在北辰修一籌莫展之際,云展來報,安義縣縣令夫人赫連氏收拾包袱意欲帶著自己的長子跑路,被北辰修的暗衛(wèi)攔了下來,據(jù)說安義縣縣令這個夫人,武功還不錯。
北辰修眸色一亮,許是他太過將心思放到了為官的男子身上,忽視了他身邊的女人。先皇后沈君憐和如今的太后沈君兮,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女子心思之深沉不輸于男子,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赫連氏在背后操縱這個軟弱無能的安義縣縣令。
而此時,安義縣被圍,這個赫連氏自然露出了馬腳。
云展已經(jīng)親自帶人去將赫連氏抓了起來,由北辰修親自審問。
一間臨時開辟出來的房間,北辰修負手而立,眼前是個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赫連氏已然年過三十,替安義縣縣令誕下了長子,眉眼間卻依然有些楚楚動人之姿,年輕之時想必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一雙眸子仿若受驚的小鹿,噙著淚水,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惜了,北辰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