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的眼睛,不是那種好似迷霧一般的樣子,而是真的看透了時間一切一般,毫無情緒,毫無波瀾。
他很好奇,這個年輕的男子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會擁有這樣的眸色和心性。
回想起方才抱著沈君兮的感覺,夜尚羽神色微微一赫,分明都是男子,卻不知為何君不知的身體很是柔軟,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雖然他很快就推開了自己,可夜尚羽還是覺得,這人有些女子氣。
只是回想起沈君兮帶著些許英氣和棱角的容顏,喉間并不明顯卻的確存在的后街,夜尚羽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只是不知道,南宮無言身邊有一個精于易容的步非凡罷了。
清泉想了想,又道“今日商家大小姐也來了,屬下見她對君大人,也有示好的意思。”
夜尚羽扯了扯唇角,眸中帶著些許嘲諷,“穆雪瑩死了,商菀菀對南宮無言那點心思,怕是也快收斂不住了。”
“無非是因為南宮無言如今親近君不知,她才會示好罷了。女子大多如此耽于情愛,商家在商菀菀手里,遲早會步上穆家后塵。”
清泉點了點頭,知道自家這位少主心中自有謀略,便也沒有多說。
沈君兮回來的時候,后院設宴的地方已經收拾好了,南宮無言一襲月白長衫躺在樹下青石案上對月獨酌,頗有些仙風道骨。
沈君兮正打算無視他回自己院子,去被他喊住。
他帶著好似洞察一切的目光,笑道“夜尚羽留下了?”
沈君兮怔了怔,嗯了一聲。
這事兒沒什么好隱瞞的,畢竟自己身邊幾乎都是他的人,不論他是猜到的還是后來知道的,都不重要。
“讓我想想,你今日暴露了多少。”南宮無言唇邊帶著盈盈笑意,可沈君兮卻不知為何,背后一寒。
“你真以為夜尚羽就是個冰塊一樣的木頭?”南宮無言起身倚在樹上,看著沈君兮。
她今日到底是喬遷,便穿了身暗紅色的錦袍,玉冠束發,英氣勃勃。
只是那雙眸子依舊寂靜如死水。
“那不過是他的偽裝。”南宮無言漫不經心的屈起一條腿,將握著酒壺的手搭上去。“世人皆知,夜尚羽千萬般好唯有一點沾不了酒,否則就會失了常態。”
“然我卻知道,他千杯不醉。”
“所謂酒后真言,這個借口,當真是百用不厭。他酒后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無論問什么、說什么,如何失態,不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嗎?”
“他若是真的一杯倒,又怎會在君府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沾酒。”
“說到底還是稚嫩一些,卻足夠瞞過世人,包括你。”
“你到底是有些懈怠了。”南宮無言笑意不變,“這里不是北詔,東楚的朝堂奪嫡之爭遠比你北詔復雜。”
“不知,你也要學會偽裝啊。”
“怎得我方才喚你名字,你甚至會有一時怔愣?這樣可不行。”
“你看看他夜家少主,不就是完完全全的,將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南宮無言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沈君兮微微垂眸,不得不說,南宮無言的話當真是句句在理,點醒了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經歷了很多,也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早已無所畏懼。她覺得自己在北詔之時坐在主政者的位置上,同樣是處理政務,游走于朝堂之間,沒什么需要注意的。
可這世間萬物,從來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南宮無言見她聽了進去,好似陷入了沉思,頓了頓,又道“你知道如今的你,給我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嗎?”
“神秘,想要讓人忍不住的去探究的神秘。”
“如果我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