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頓了頓,又道“之后我還去問了北詔從粱州戰(zhàn)場上下來的那幾個士兵,云棲彥和君不知身邊,的確是還有一個身份尊貴而且神秘的男子存在。”
“再則,陛下,你真的相信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君不知,看上去不過是個少年的東楚丞相能接連攻破北詔三大關(guān)隘?”
“若說背后沒有人出手幫他,我是不信的。”
“至少,我在南宮無言身邊的時候,從未聽說過君不知這個人。”慕容涵說的情真意切、句句在理,似乎也沒有騙他的意思。
北辰修點了點頭。
若真如慕容涵所言,那么南宮無言十有,應(yīng)該就是在粱州城里了。
他倒是沒想到,戰(zhàn)爭打響后,他和南宮無言會這么快的對上。
粱州城和錦州城,也就只是間隔了百余里的距離。
“你說你有辦法解決如今錦州城和粱州城的僵局,又怎么說?”北辰修沉思過后,姑且選擇相信了慕容涵。
慕容涵見他如此發(fā)問,就明白自己先前的坦白北辰修是聽進(jìn)去了,微微松了口氣,道“我足夠了解南宮無言,也了解東楚軍隊的優(yōu)劣,只希望以后陛下商議戰(zhàn)事的時候,能讓我在一旁旁聽。”
“畢竟,我的父親,也曾是叱咤沙場的東楚名將。”
最后一句話,慕容涵說的鏗鏘有力,倒是讓北辰修一時間有些側(cè)目。
他好似又在這個女子身上,發(fā)現(xiàn)了沈君兮的影子。
都是名將之后,都是身世悲戚,被滅滿門。
說到底,兩人都是可憐之人。
莫名對慕容涵多了幾分包容和憐意,北辰修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朕答應(yīng)你。”
慕容涵微微松了口氣,見北辰修不欲多說的模樣,福了福身子,便起身走了。
待她走后,北辰修扶著額頭微微嘆了口氣,然后喊了云舒進(jìn)來。
不論怎么樣,慕容涵曾經(jīng)是穆雪瑩的時候,是北詔的敵人,況且,她并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慕容涵是東楚的臥底,北辰修豈不是剛好中她和南宮無言的計策。
為今之計,要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最快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查一查,南宮無言是不是在粱州城,東楚的軍營里。
這件事交給云舒去做,北辰修也算是放心。
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隱約相信了這件事,畢竟,身為東楚帝的南宮無言,在這場侵讖略戰(zhàn)爭里,存在感未免太低了。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根本不是遠(yuǎn)在千里的東楚皇城,而是切實的參與著這場戰(zhàn)爭。
就在北辰修盡力尋找著攻破粱州城的辦法,不斷試探東楚軍營里領(lǐng)兵者到底是誰的時候,沈君兮已經(jīng)慢慢晃到了西襄邊境,那個由圖爾王爺控制的多倫多草原上。
她來之前,便以東楚使臣的身份同圖爾王爺打過招呼,如今西襄和東楚并無直接性的沖突,甚至于兩方還有直接的貿(mào)易往來,故而西襄對沈君兮這個東楚丞相也是極為尊重,親自派人來迎。
同時,沈君兮也得到消息,北詔那邊也來了人。
至于是誰,她大致猜了猜,排除過后,也隱約該知道了。
上官欽,好久不見了。
故人重逢的戲碼來的太過突然,她一時間倒是心緒復(fù)雜,有些措手不及。
上官欽,他是整個北詔,唯一沒有讓她失望過的人。
多多少少的,還是會有些牽掛吧。
哪怕是當(dāng)時沈家聲名狼藉,飽受非議的時候,上官欽也是一直在出面澄清的。
所以此次攻打北詔,沈君兮最不愿意遇到的人就是上官欽。她害怕這個與自己一同長大的人也不理解自己,害怕從他眸中看到失望。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