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商菀菀背后,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護著她,步非凡幾次派出去殺手,盡數被擋了回來。
原本,殺了她才是最簡單方便的手段,如今步非凡卻不得不開始大費周章的對付三大世家的殘余之力。
更何況,以商菀菀的陰狠,她拿捏著步非凡的弱點——南宮無憂,又豈會那么容易的輸給他。
雖然步非凡的確能力很強,南宮無言也相信如果給他時間,一個茍延殘喘的商家他還是能解決的,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時間。
前線戰(zhàn)事吃緊,東楚后院卻起了火,還一時撲不滅,就算是步非凡,也只能做到維持一定的后勤供給,再幫不了前線多少。
南宮無言給沈君兮回信的時候提及了此事,而云棲彥和沈君兮的意思如出一轍。
如果步非凡短期內解決不了此事,就還是得南宮無言親自回東楚皇城。
因為不管怎么樣,皇城是一切的基礎。
而沈君兮,則以最快的速度談好和西襄的合作,很快回來鎮(zhèn)守粱州城。
北詔梁州到東楚皇城的距離很遠,就算只是南宮無言帶上一組輕騎快馬加鞭,也需要大半個月。
這段時間,若是靠著云棲彥一個人,南宮無言是真的放心不下。
沈君兮得到消息之后,先是通過圖爾王爺找到了西襄帝,然后和他一番密談,提出了南宮無言那邊給她的底線價格。
不過她沒有老老實實的和西襄帝說底線,而是在南宮無言提出的七百兩之上又壓低了一百兩,即東楚現今能接受最高的價格漲幅就是一百兩。況且,盡管如此,八萬匹馬一匹漲價一百兩,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西襄帝起初還端著一副儀態(tài),后來沈君兮一番游說,說東楚戰(zhàn)事吃緊,各種困難,然后又許諾了他許多戰(zhàn)爭勝利之后東楚會給西襄的好處,倒是讓西襄帝一陣心動。
反正,就算東楚交了錢,他們也不一定會按時給他們上好的戰(zhàn)馬。
然后西襄帝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答應了沈君兮的價格,六百兩一匹戰(zhàn)馬,等到東楚將銀兩付清,直接從邊境圖爾王爺轄區(qū)多倫多草原運往粱州城和錦州城的戰(zhàn)場。
將戰(zhàn)馬的事情談妥之后,沈君兮還試探性的問了一下西襄帝對北詔的態(tài)度。
不得不說西襄帝這和稀泥的本事還是很大的,一副模棱兩可的口吻,先是嫌棄了一番北詔的貧苦,不似東楚出手大方,末了還裝模作樣的說了些過幾日就打發(fā)上官欽回北詔諸如此類的話。
沈君兮看在眼里,雖然總感覺有些奇怪,卻又并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也只能轉頭又回了行宮。
東楚和西襄商議的一切,都被北辰修看在眼里。
云舒多多少少的有些怪沈君兮做的如此決絕,當真是打心眼里皈依東楚,開始幫助南宮無言做事。
只是北辰修明白,沈君兮只不過是責任感太重。
在其位,謀其職,是她自幼便信奉的道理。
若不是她做北詔太后之時責任心過重,也不至于和北辰修鬧到現在這個局面。
上官欽亦不覺得有什么怪沈君兮的地方,在她走后,北辰修和自己隱約有些同病相憐的味道,他也就慢慢的從北辰修那里聽到過很多沈君兮的事。
包括此次南宮無言在北詔挑撥沈君兮和北辰修的事情,上官欽也都清清楚楚。
他是真的不知道沈君兮一個女子,是怎么背負著這么多東西撐到現在的,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站在沈君兮那個位置上,經歷了這么多,他的心理防線又會不會分崩離析?
答案是肯定的,上官欽身為男子,卻不敢說自己會比沈君兮堅強。
更何況,你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永遠都不知道經歷過的人有多么痛苦。
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