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得到了雍州的情報,他終于也能徹徹底底的放松了下來。
他抬眸看著沈君兮,微微嘆了口氣,終是柔聲道“是朕冤枉你了?!?
南宮無言注意到了沈君兮從方才到現在不曾自稱一句我,都是在用‘陛下’和‘微臣’這樣疏離的尊稱和謙稱,距離感很重。
從他在蕭堂宇一事上出手狠辣處罰了那些幫著沈君兮的人之后,沈君兮便在刻意拉開自己同他的距離了。
只怕如今在沈君兮眼里,他不過是個合作者,等到他們二人一同攻下北詔,沈君兮完成了復仇之后,只怕就會與他形同陌路了。
這不是南宮無言希望看到的結果,所以他開始嘗試著改變,寄希望于自己能對沈君兮再多一點寬容和溫柔。
可沈君兮顯然并不領情,“陛下言重了,是臣先前未曾知會陛下,臣甘愿領罰?!?
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脊梁筆直,姿態如蘭,清雅淡然。明明沒什么表情,甚至于還有些恭順乖巧,卻總是能莫名其妙牽動南宮無言的心弦。
見她這般做低伏小,他又想起了那時沈君兮為了不讓她殺那個替蕭堂宇救治的軍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模樣。
縱然讓人心疼,但這樣折辱她的驕傲,他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征服谷欠得到滿足后的快樂。
而南宮無言不知道的是,沈君兮看似淡然無波,實則后背已然滿是冷汗。
哪怕南宮無言有一絲的懷疑,再多問幾句,或是把蕭堂宇喊過來敲打,沈君兮都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南宮無言多疑、心狠,壓迫感太重。
不過還好,沈君兮恰巧抓住了那個能讓他心軟的把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南宮無言那般心硬如鐵的人會對自己心懷愧疚,但沈君兮很好的利用了這一點,讓他沒辦法集中精力去想太多。
當然這其中也與北詔這幾日的騷擾害他煩躁疲憊有幾分關聯。
總之,沈君兮將南宮無言蒙騙過去了就是了。
而她和蕭堂宇,也能得到短暫的安全。
“莫要這樣說,若不是你,朕可能到現在還摸不清雍州的狀況?!蹦蠈m無言彎了彎唇,眉眼中帶著脈脈溫情,只是沈君兮看著,卻莫名的渾身發寒。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身子不好,早日回去休息。”
“至于前線戰況,我們再觀察幾日,總不是什么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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