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下,女子一襲宮裝,長發挽起做朝云近香髻,氣質端莊溫婉,唯有一雙眸子靈動活潑,帶了些許異域風情。
西襄帝最寵愛的女兒,西襄琪雅公主,此次的使臣團,便是陪她來北詔。
那個叫哈力的使臣,看見西月琪親自出來否定自己的言論,當即便是一陣驚訝,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用西襄禮節朝著西月琪行了一禮,道“臣見過琪雅公主。”
他這個舉動,就表明了他承認了西月琪的身份。
其實哈力心中也十分不解,自己來北詔途中與司馬彥結識,他那日提了不少禮物來找自己,讓他指認這個北詔新后,都是為了北詔的家國社稷著想,所以哈力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他。
怎的如今,西月琪原本不爭不搶,也從不難為誰的性格,竟然會親自下場否決了他,替這個北詔新后正名?
不過,想來這是她夫婿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妹妹,西月琪也不至于無動于衷。
可在哈力看來,沈君兮的容貌分明就是與那日來訪西襄的東楚丞相像了八分,這卻是沒有什么好質疑的。
周玖見狀,躬身作了一揖見過西襄琪雅公主之后,便公事公辦道“聽公主的意思,是見過東楚丞相?”
西月琪點了點頭,唇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沒錯。”
“北詔和東楚在交戰之時都有派使臣來訪西襄,正是本公主作陪,因此與貴邦丞相喜結良緣,本公主也不至于不記得東楚丞相是何模樣。”
“反倒是哈力,他在西襄負責外交禮儀是沒錯,可那時職位并不很高,與東楚和北詔的丞相都沒有直接接觸,這一點,想必貴邦上官大人,也十分清楚。”
西月琪抬眸看向上官欽,在這樣的場所,她之所以表明身份,自稱本公主,與上官欽撇清關系,就是因為作證講究避嫌一說。
上官欽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彎了彎唇,仔細打量了哈力,道“公主所言極是,本官在西襄之時的確未曾正面接觸過這位使臣,只是此次帶公主回來,西襄帝讓這位使臣相送。”
兩人一唱一和,便是在說哈力并未當面見過君不知,不論是看錯了,還是怎么樣,都有可能。
哈力一時間也有些迷茫,他雖然未曾和上官欽說過話,但他很清楚的記得,西襄宮宴那日,正是他負責帶東楚丞相君不知入場的,只論相貌他又怎么可能記不清楚。
司馬彥見狀,心生挑撥之意,遂淡淡道“沈三小姐,是丞相大人的義妹,琪雅公主與丞相大人婚約在身,出言相護,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琪雅公主為了保護自家人,便出言污蔑你方使臣,視他國朝政安寧于不顧,著實為不仁不義之舉。”
“放肆!”不待西月琪反應,倒是上官欽先沉了臉,“司馬大人,你在這里不分是非黑白的污蔑西襄公主,你可知會有什么后果?”
事已至此,司馬彥倒也沒有退縮的想法,冷哼一聲,“污蔑?琪雅公主不也是污蔑哈力替本官做偽證嗎?”
西襄民風淳樸,連著使臣思路也要稍稍簡單一些,哈力看見這一幕,原本只是幫司馬彥一個小忙,身處異鄉,卻感覺到了來自本國公主的惡意,當即面上便有些不好看。
“公主,你是我族皇帝陛下的女兒,我敬你愛你,您怎能做出如此傷人之舉?”哈力面露難堪,看向了西月琪,似乎在等她給自己一個說法。
西月琪倒也不生氣,頗有幾分氣定神閑的味道“哈力,你莫要被這個人蒙騙了,他就是存心挑撥你我關系,弄得北詔封后大典一團糟不成,還要促使我西襄使團內亂。”
西月琪神情真摯,看著司馬彥的目光充滿了厭惡,“既是如此,本公主便讓你看個明白。”
司馬彥今日所做最不該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