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待老者細看,便聽見一陣馬蹄聲驚破夜色,打破了周遭的寂靜。
北辰修斂眉,吩咐錦瑟和舒月扶著沈君兮上馬車,保護好他們的安全,便拔出了隨身的長劍。
早有準備是一回事,等到他們真的來了,要全神戒備,是另一回事。
這些沙匪比北辰修想象的要來的早一些。
原本他以為,那領頭的絡腮胡也算是有些腦子,會等他們睡熟之后再來,誰知夜幕剛剛降臨,他們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由此可見,北辰修這一行車隊裝載的財富,徹底激發(fā)了他們心底的貪婪。
卻不知道北辰修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沙匪生性兇狠,危害一方,而這里還是北詔的領土,北辰修有責任將他們剿滅。
非常時刻,他原本不打算多生事端,誰讓他們自己撞上來了呢,順手清理了,也算是他為邊界上的北詔子民做好事了。
那些沙匪這個時候來,就是沒打算和北辰修他們講道理的,揚沙漫天間,沙匪的人數(shù)足足比原來多了一倍不止,反觀北辰修這邊,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老者看向北辰修,卻見他面色不變,甚至于有一抹了然。
這小子,怕是早就看穿這一切了。
果不其然,那些沙匪還未曾靠近,沙土中忽然浮出幾根絆馬索,一群人來不及反應便墜落馬下,一時間馬兒受驚后,開始胡亂踩踏,血腥味逐漸彌漫開來。
那絡腮胡一看有埋伏,心道不好,可又在猶豫要不要退,畢竟他的人數(shù)是北辰修的兩倍有余,一個小小的絆馬索,還不至于攔住他。
殊不知,北辰修根本就沒想讓他們活著離開。
沙匪身后,是今晨北辰修發(fā)了信號從沙洲聚落那里緊急調(diào)來的人,手持弩箭,只要沙匪一回頭,準被射個對穿。
絆馬索過后,便是云展實現(xiàn)安排好的暗器,輪番操作過后,待到沙匪走到北辰修這邊,已然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數(shù)。
也有幾個體質(zhì)過硬的,拖著殘肢斷臂,目光兇狠的站在絡腮胡身邊。
絡腮胡倒是沒有受傷,心中怒氣難平,沒有料到北辰修居然早就準備好了,在這里等著自己。
可當他抬頭對上這個文質(zhì)彬彬風華絕代的男子之時,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絲恐慌,產(chǎn)生了一絲后退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逐漸穩(wěn)定下來的沙匪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后方在夜色中泛著寒光的弩箭。
還有那些借著夜色遮掩,眸色如鷹鷲一般緊緊盯著自己的暗衛(wèi)。
絡腮胡看了一眼前后形式,剎那間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縱橫沙漠二十幾年,莫非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絡腮胡看向了北辰修,似乎是想從他那里找到一些突破口。
說時遲那時快,絡腮胡下定決心便握緊了手中彎刀,朝著北辰修去了。
兩人中間不過十幾米的距離,若是他能挾持到北辰修,說不定還有逃生的機會。
可云展又怎么會給他那個傷害北辰修的機會。
絡腮胡以為他打劫的是誰?是一國帝王,卻還是如此囂張而又貪婪,不懂得知足,就注定了他今日會葬身于此。
云展長劍出鞘,未等絡腮胡接近北辰修五步距離之內(nèi),便一劍干脆利落的穿過了絡腮胡大漢的胸膛。
可憐他尚未來得及說上一個字,便口吐鮮血沒了聲息。
云展抽出長劍,站在北辰修身前,夜間長風烈烈,身影莫名帶了幾分瀟灑。
老者看著云展,心道這護衛(wèi)倒是身手不錯,他們處理的這樣好,如此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
那群沙匪看見老大死了,當即四散而逃,被北辰修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