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誰也阻止不了陸之巖和唐之芯。
包括晏靜恬。
反倒是陸柏林,得知陸爺要和唐之芯領證的消息,他的心情居然毫無波瀾。
“老太爺,您怎么一句話都沒有,小三爺和唐小姐真去民政局領證了。”韓承恩在花園里一邊伺候陸柏林修剪花木,一邊說道。
“把水壺遞給我。”陸柏林把剪子放下,問他要水壺給盆菜澆水。
“好嘞。”
韓承恩立刻把水壺遞給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他,“老太爺,您真不生氣?”
“哼,我生氣有用嗎?”陸柏林終于發表他對陸爺領證結婚一事的看法了,一邊給花澆水,一邊冷臉揭穿韓承恩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再想什么,你從一開始,就心疼那倆孩子,覺得我棒打鴛鴦很不人道,硬逼著唐之芯簽協議承諾此生若得不到我的認可,就不準嫁給巖兒,否則,我就將子默從他們身邊奪走,這一系列做法都是沒有人性的,你打心眼里為他們叫委屈。”
韓承恩連忙陪著笑臉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老太爺,我承認我的確是心疼了,小三爺到底是永年的親生兒子,我想,如果永年還活著,見到您這么為難小三爺,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心疼的,畢竟小三爺,除了是晏靜恬所出,沒有任何錯處。”
陸柏林聽到這話,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愧疚,頃刻間,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了許多,他把水壺遞還給韓承恩道:“罷了,你也別再為他們刺探軍情了,巖兒這孩子,從第一天見面,我就壓制不住他,無論我怎么打罵他,或是將他關祠堂罰跪通宵,他都不會向我屈服,這次就由著他吧,反正我不同意也沒有用。”
陸柏林走出花圃說:“總不能他領證當天,我就硬逼著他去辦離婚證吧,就算我這么要求了,他也不會聽,他如果是那種什么都聽我的人,回到陸家這些年,也不會被我懲罰那么多次。”
一聽陸柏林這么講,韓承恩就放心了,臉上下意識的揚起了笑容,點頭說:“是了,小三爺素來就是這種臭脾氣,頗有永年兄年輕時候的風范,主觀意識特別強,一旦下了某個決定,任憑旁人一百頭牛都拽不回去。”
陸柏林笑了笑,不再談論陸爺領證的事,同韓承恩說:“他得感謝自己那么像永年,不然,當年我還真不會同意他回陸家。”
韓承恩也笑:“我現在反而覺得小三爺更像老太爺,人家當時回歸陸家時可說了,不是貪圖陸家的榮華富貴,也不是被晏靜恬所脅迫,而是看在你剛死了兒子,最心愛的寶貝孫子又躺在病床上,公司里有人搞事情,說您腹背受敵,無人可依,可憐的很,這才回家來的,身上那股傲嬌勁吶,和老太爺您簡直如出一轍,嘴不饒人,怎么都不肯認輸。”
“哼……”陸柏林哼了一聲,說,“陸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還需要他可憐嗎?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也不好好想想我為什么不像寵愛澤宇那樣寵愛他,但凡他的嘴有澤宇一半甜,我也不會次次見到他都冷面相對。”
“是是是,老太爺說的對,都是小三爺自己的錯,好的不遺傳,偏偏遺傳到了永年兄從小就叛逆不聽話還嘴不甜的壞毛病,也不知道永年兄當年是怎么搞的,遺傳到了誰。”
“你又內涵我!!!”
“韓承恩,你這個臭小子,仗著我老朋友死了,身邊現在只有你一個養子了,老是欺負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對不起干爹,我錯了,我這就去打電話,恭賀小三爺新婚大喜。”
……
時間轉眼即逝,再堵的街道,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唐之芯和陸之巖順利的抵達了民政局,受命前來加班的工作人員,早早的就等候在民政局的辦公大廳里。
負責接待的人,一看到陸之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