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重重的吐了口氣,又立刻轉身輕輕的打開病房的門,往里探了一眼,見晏靜恬雙目緊閉,好似睡著了。
又瞅了眼她的吊瓶,見瓶里的點滴還有一半,最少還要掛15分鐘,頓時就輕輕的將房門關上,躡手躡腳的往走廊的盡頭那邊去。
“名姝小姐,是我……”孔念萍撥通了晏名姝的電話說,“我覺得靜恬小姐好像知道我在幫你做事了,就在兩三分鐘前,她很生氣很生氣的審問我是誰派到她身邊來的奸細。”
電話那端的晏名姝,此時正在做美甲,聽了她的話,手指下意識的動了下,美甲師的指甲油頓時就涂到了旁邊的手指上去。
“怎么做事的你!”晏名姝氣的發飆,挑高了眉,怒罵美甲師說,“連個指甲都涂不好,還敢自稱最優秀的美甲師。”
“對不起對不起,晏老師,我不是故意的,請給我一分鐘,我馬上就給你清理干凈。”
“不用了!”
晏名姝心情不好,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對她說:“出去等著,我什么時候叫你,你什么時候再進來。”
“噢……”
美甲師可憐兮兮的退出了晏名姝的私人包間。
晏名姝這才敢放心同孔念萍講電話,她問道:“既然靜恬懷疑你了,你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還能怎么回答,當然是對天發誓,各種表忠心,死不承認咯。”
晏名姝聽后把心放回了肚子,又對孔念萍說:“那就沒事了,別擔心,晏靜恬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她雖然生性多疑,但和咱倆從小一起長大,對你我都信任的很,就算咱們真聯手坑了她,她最多氣幾天,不會怎么樣的。”
言下之意,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孔念萍說:“名姝小姐,我覺得靜恬是真的變了,她一得知唐之芯有可能是傅修遠的親閨女,就把那丫頭當成了親閨女。
就只差沒把唐之芯當成菩薩一樣供起來了。
我今天就說了幾句唐之芯父親唐天華的不是,她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還說我以后再做破壞她和唐之芯關系的事,就不輕饒我。
我看她這次是認真的。
誰要是敢破壞她和唐之芯的關系,或是阻止她和傅修遠成親家,再或者,幫著傅修遠另外一個閨女,和她兒媳婦搶奪傅氏酒業的繼承權,她鐵定會和那個人沒完。
所以名姝小姐,你一定要三思啊,萬一沒把傅思芮這個兒媳搞到手,再把你和晏靜恬的姐妹感情搭進去了,可就太不值當了。”
晏名姝揉了揉太陽穴說:“咱們這個圈子的人,但凡家里頭有個兒子的,哪個不像和傅修遠結成親家?就準她兒子娶唐之芯這個有可能是傅家女的人來做兒媳婦,就不準我為我們家寧琛搞個同樣家世好的老婆了?
如果就因為這件事她晏靜恬要和我斷絕來往,只能說明她本身就是一頭白眼狼,在她窮困潦倒的那些年,我們晏家都白貼補她了。
這樣的白眼狼,沒心沒肝,還沒人性,不要姐妹感情就不要了!反正,傅思芮這個兒媳,我是爭取定了,好歹是傅修遠疼了二十幾年的親閨女。
她那個寶貝兒媳唐之芯,還得去醫院做親子鑒定,等結果出來,還有可能不是人家傅修遠的閨女,風險太大了。
傻子才會放著傅思芮這個真傅家女不要,去寶貝唐之芯那個未知數。”
“成,名姝小姐,我懂你意思了,但是,鑒于晏靜恬最近對我起了疑心,針對唐之芯的事,我就暫時不幫你做了。”
“也罷。”
晏名姝說,“也沒指望你成什么事,回頭等有事情必須要你去做的時候,我再找你幫忙吧。”
孔念萍:“……”
能永遠都別找她了不?
晏靜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