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商務車,可空間就那么點大,線人在電話中給陸爺說的話,唐之芯楚云韓峻三人全都聽到了。
頓時,全都凝神屏氣,安安靜靜的聽陸爺接電話,沒有人再吵架。
陸爺問:“什么結果?”
對方道:“這監(jiān)獄里呀,的確有個長得和楚大叔酷似的囚犯,但他昨晚就出獄了。”
“晚上出獄?”
陸之巖下意識的皺眉問,“你們酒都的監(jiān)獄,都流行晚上出獄的?”
正常情況下,各地方監(jiān)獄,出獄的人,都是白天出獄。
線人忙解釋道:“不是我們這邊流行晚上出獄,這只是個特例,那位酷似楚昊大叔的犯人,是個醫(yī)生,恰巧我們監(jiān)獄昨天出了幾起事故,有很多人都受傷了,他便留下來幫忙,等事情忙完了,天也黑了,所以他的出獄手續(xù)就辦的晚了些。”
陸爺警覺的問:“晚了些是多晚?”
“就是大概快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才辦好手續(xù)。”
十一點?!
唐之芯下意識的在陸爺旁邊輕聲道:“這不是你查出來監(jiān)獄里有人和干爹長的相似之后嗎?”
“好,我知道了。”
陸爺掛了電話,看向唐之芯和前面的韓峻楚云二人道:“準確的說,那名囚犯連夜出獄,是在楚云和韓峻和傅思芮打了個照面之后。”
楚云眉心一蹙,“莫非……是我打草驚蛇了?”
唐之芯連忙問:“怎么打草驚蛇?你都和傅思芮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說我爸失蹤了,有人告訴我我爸有可能被抓了,就特地去監(jiān)獄看看,總不能告訴她,我是跟蹤她一路去的監(jiān)獄吧。
那時候韓峻還沒來,萬一她知道我跟蹤她,再對我做點什么,我一個人在異鄉(xiāng),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韓峻神補刀道:“不管你因為什么說了那樣的話,結果就是打草驚蛇了!楚云,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要蠢的女人,你爸這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責任都賴你!”
唐之芯:“……”
陸之巖:“……”
論韓峻的鋼鐵直男癌癥晚期,下輩子都沒救。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楚云自責的垂著腦袋,如果換做其他時候,韓峻這么說她,她一定會嗆回去。
唐之芯安慰她說:“阿楚,你也別太擔心了,興許……干爹就沒進監(jiān)獄,昨晚出獄的那名醫(yī)生,以及你們見到傅思芮,都只是巧合。”
“行了之芯,你就別安慰我了,酒都這邊雖然我不熟,可陸總有熟人在,幾乎整個酒都都被他的朋友翻遍了,就只剩下監(jiān)獄。
如果我爸沒在監(jiān)獄里,那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楚云頓了頓,聲音沙啞道,“他人不在了。”
“不會的!”
唐之芯連忙捏了捏她的肩膀,“千萬不要這么悲觀,干爹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沒準,他和我爸上次一樣,就是一個環(huán)境待膩了,想一個人靜一靜,跑到了某個深山老林,去過和世界脫軌的生活。”
楚云沉嘆了口氣:“但愿吧,不過,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老楚頭真不在了,我就找到害死他的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唐之芯心驚得臉色驟然一變,同陸之巖對視了一眼,她和陸之巖都不希望變成最糟糕的局面,讓楚云從此以后都生活在仇恨的枷鎖中。
“得了吧你。”韓峻吐槽楚云說,“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和智商,還找人報仇了,你要是有復仇的本事,昨晚就不會打草驚蛇了。”
唐之芯抬手扶額:“又開始了。”
陸之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他沒有這么蠢笨的小弟,誰稀罕韓峻,趕緊領走,這種情商低的心腹,愛誰要誰要,反正他不要了。
昨晚酷似楚昊的人出獄了,也就意味著監(jiān)獄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