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孔念萍也尬聊不下去了,她抬手看了眼表說,“就這樣吧,夫人該用午餐了。”
“好,祝她用餐愉快。”
唐之芯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就不見了,她輕咬著唇,認真的想了想,既而又飛快地撥通了唐安戈的電話。
“安戈,伯娘還好嗎?”
“好什么好呀,一點都不好……”唐安戈在電話里哭聲道,“那個張懸的家屬,派了個律師來,緊咬著我媽捅了張懸?guī)椎兜氖虏环拧?
不管我和我媽怎么解釋,都要追究我媽的法律責(zé)任,我都咨詢過律師了,就算張懸的直接死因不是刀傷,我媽也逃不了故意傷人罪,最少都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律師還說張懸失血過多,傷的尤為嚴(yán)重,他的家人有權(quán)有勢,我媽這次十年有期徒刑肯定跑不了,堂姐,幫幫我們吧。
堂姐夫是陸之巖,他可是咱們這個地界上最牛逼的大人物,他人脈那么廣,一定能找到關(guān)系救我媽,安戈不求媽無罪釋放,只求她不要判十年那么久,少坐幾年牢。”
唐安戈哭的凄慘,唐之芯聽得面無表情,她不是大慈大悲的天神,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錢富蘭雖然很可憐,卻有可恨之處。
她永遠都會記得,傅婉婷最開始讓錢富蘭捅的人不是張懸,是她,當(dāng)錢富蘭舉起屠刀走向她時,可沒有把她當(dāng)成親侄女。
換言之,如果當(dāng)時不是張懸出言激怒了傅婉婷,讓傅婉婷突然改變了主意,那天死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她唐之芯。
錢富蘭連捅張懸五刀是事實,她可以有別的選擇,但她還是選擇了犧牲別人的性命來保全自己,所以,即便錢富蘭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也不冤。
唐之芯不會同情錢富蘭,只是不想傅婉婷逍遙法外,于是,就對唐安戈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堂姐夫人脈再廣,也不敢左右法官的判決。
安戈,你如果真想給伯娘減刑,就要勇敢的站出來,配合堂姐揪出傅婉婷,只有傅婉婷出面承認她逼迫伯娘傷人,伯娘的才有可能減輕刑罰。”
唐安戈不熟悉法律,這個時候,唐之芯對他來說,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哪里分得清這是不是忽悠,就一個勁的點頭。
“好好好,我都聽堂姐的,我配合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只要能給我媽減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魚兒上鉤,唐之芯淺淺勾唇,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弧:“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的大堂弟欸,過去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大孝子。”
“姐,別笑話我了,快告訴我要怎么配合你吧。”唐安戈一直都不壞,壞的是他的爸媽和親姐姐,他可從來沒有幫著家里人欺負過之芯。
這也是唐之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保留著唐安戈聯(lián)系方式的原因,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不會因為唐安戈的家人欺負她,就遷怒唐安戈。
“晚上有個飯局,據(jù)說傅婉婷也要參加,我會安排記者,你到時候直接過來找她鬧就成了。”
“怎么鬧?”唐安戈有點懵。
“實話實說,讓她還伯娘公道,去自首認罪,把那天她是怎么給你和伯娘綁炸彈,怎么逼迫伯娘拿刀捅張懸的經(jīng)過,仔仔細細的說出來就行了。”
“人言可畏,我懂堂姐的意思了。”
“懂了就好,一會兒我發(fā)地址給你。”
唐之芯勾著唇角,掛了電話,又打開手機,放了一首旋律非常歡快的歌。
人言可畏。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瞧言論的力量。
傅修遠的確有只手遮天的能力。
但是,一旦唐安戈當(dāng)面指證傅婉婷的視頻被大眾知道后,某些執(zhí)法人員也不好繼續(xù)揣著明白裝糊涂。
到時候,傅婉婷就會被列為犯罪嫌疑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