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穆春面色淡淡,“如果我要撤你的職,根本無需經(jīng)過董事會。“
“蕭穆春,你以為集團(tuán)就你一家之言嗎?你等著!有你請我回來的時候。”蕭然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轉(zhuǎn)身憤然離開。
會議在蕭然離開后照常進(jìn)行,會上,蕭穆春連聲調(diào)語氣都沒有變,似乎剛才的鬧劇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參會的人,心里卻都不平靜。
誰都知道蕭然就是個紈绔的公子哥,沒什么能力,他能進(jìn)入公司高層也是因為他父親的關(guān)系,他父親是蕭氏集團(tuán)的元老之一,在集團(tuán)內(nèi)外關(guān)系甚為深厚,董事會的成員中屬他派系的不少,為蕭然說話的自然不少。
蕭穆春看在同族的份上,才給了他個職位。
因為蕭然名聲在外,也不敢給他實職,怕他打著公司的旗號做什么不好的,所以這個副總并不是執(zhí)行副總裁,屬于名義上的高級職務(wù),其實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就是個稱號而已。
對此,蕭然非常不滿,總覺得手里沒有實權(quán),幾次三番的自作主張插手重要部門的事務(wù),令許多部門主管苦不堪言。
一個總擺公子哥的架勢,沒能力還要指手畫腳的人,就像個老鼠屎,但是忌于他的背景,又不能拿他怎樣,最多是向總裁委婉的匯報一下情況。
蕭穆春一向是以集團(tuán)為重,估計也早看不下去他的做派。
所以今兒這一出鬧劇,在場的人不知道是臨場發(fā)揮到這份兒上,還是總裁有意為之。
到底是為了個女人出頭,還是借機(jī)把蕭然這個有名無實的副總趕出集團(tuán)呢?
總裁的心思在座的人都猜不透,因為猜不透,更是費神琢磨,整場會議,各懷心思。
而向柚柚更是如坐針氈,會議記錄也被她寫的涂涂改改。好不容易熬到散會,剛回到資料室,還沒來得及去想得罪了副總是什么下場,就接到公司前臺的內(nèi)線電話,說有個叫袁澄人在公司一樓大堂等她。
聽到這個名字,向柚柚瞬間就覺得頭大,真找到公司來了,看來昨晚的qq消息不是口頭威脅,他是來真的!
放下電話,向柚柚就趕快坐電梯下去了,袁澄那副德行她是見識過了,她怕下去晚了,那鬼男人不定跟別人怎么說呢。
如果說是她相親對象……再逮著誰都推銷情趣用品,真是跟他丟不起那個人。
向柚柚覺得袁澄現(xiàn)在一定在跟前臺喋喋不休,想不到下去看到的是他老老實實坐在大堂的等候區(qū)沙發(fā)上。看到她過來,站起身,沖她呵呵笑。
本來她是做好了爭執(zhí)一場的準(zhǔn)備,畢竟有了昨天的不愉快和昨晚收到的信息,袁澄一定是來者不善,可是現(xiàn)在這畫風(fēng)真有點始料未及。
“你來這兒干嘛。“向柚柚戒備的問,沒辦法,她總覺得袁澄的笑帶著某種陰謀的味道。
“在附近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袁澄說的自然,就像昨天的不愉快沒發(fā)生過,昨晚的威脅信息也不存在。
被他的話噎到,向柚柚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失憶了。或者是自己發(fā)生了幻覺?可是袁澄臉上的傷證明了一切,不是幻覺,一切都真實的發(fā)生過。
可是,是什么讓他放棄了追究?興師問罪變成了順便過來看看她?
與其胡亂猜測,不如開門見山說明白“你來干什么我知道,你不妨直說說了,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你的傷最多也就是皮外傷,我的家庭情況你是清楚的,如果你想趁機(jī)撈到什么好處,或是得到巨額賠償是不可能的,就死了這份心吧。”
人她是打了,實在不行,給他幾百醫(yī)藥費也是可以承受的,他都找到公司了,向柚柚也不想被他纏上,她還要工作,他總找到公司來,影響不好。
“你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要賠償?shù)摹!痹我膊粣溃廊皇切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