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柚柚若有所思,忽然神色擔心的問,“那他們會不會打架啊?!?
蕭穆春搖頭,“那倒不會,反正從小到大我沒見他們打過架,他們是永遠停留在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階段?!?
他的爸媽打架?怎么可能!在他的認知里,蕭震對穆羽那是愛的不得了,至于吵嘴,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在調劑生活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向柚柚舒了口氣。
以吵架為樂她倒還能理解,無聊斗嘴嘛,但是如果會打架的話就太嚇人了,她可不想今后生活在一個硝煙彌漫的家庭里,而且以她的立場,幫誰都不合適啊,她可是怕了到時候會被穆羽叫來評理。
車窗半開,秋夜清涼的風吹著,十分愜意。
半路上白墨打來電話,約蕭穆春一起吃飯,被他以吃過了一口回絕。
回到家,卻看到白墨竟坐在沙發上,正優哉游哉的看電視,茶幾上有茶有水果,應該是保姆放那兒招待他的。
向柚柚跟他打了個招呼,上樓去了。
這幾天外婆有空就去天臺的小花園打理花草,沒在廳里應該是在天臺,所以她上去看看。
“你是狗皮膏藥嗎?”蕭穆春坐到另一張單人沙發上,淡淡的說了句。
白墨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哥,你能不一見面就損我嗎?”
“說吧,找我干嘛?!?
蕭穆春懶得跟他打哈哈,他對這個弟弟太了解了,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個……”白墨頗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吭吃了半天,說明來意,“把你市區那套單身公寓借我住一段時間?!?
“不行?!笔捘麓合攵紱]想就拒絕了。
“你不至于這么小氣吧,我可是你最疼愛的弟弟,借住一下你的房子都不行啊,你幫了我,我給你鞍前馬后,大牛左馬報答你?!卑啄珣蚓仙?,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
蕭穆春喝了口茶水,“你住自然沒問題,可是帶女人不行,我有潔癖?!?
他著實無法容忍別人在他的房子里同居。
白墨不知道是被水嗆到,還是被看清了真相給尷尬的,猛咳了一陣,“我是自己住啊,你怎么知道我帶女人,你別冤枉我啊。”
蕭穆春拋了個無語的眼神給他。
白墨頓時偃旗息鼓。
在他面前,演戲就像耍猴,沒丁點作用,什么都被看的透透的。
看來只有老實交代了。
“我確實是要跟一個女孩一塊兒住,不過這個女孩子可是正經姑娘,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我這次是認真的想要開始一段新感情,你不會這么狠心的要把它扼殺在搖籃里吧。”
“開始新感情就非得借我的房子啊?!笔捘麓航z毫不為所動,“要房子還不簡單,找你老爹去?!?
“他要是肯,還用你說?!卑啄娜粐@氣,“老爹不管我,老哥也不管我,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算了,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他往沙發上一躺,哼起歌兒,“我的愛情鳥已經飛走了……”
“唱完了?”
“唱完了?!?
“唱完趕緊走?!?
“走,往哪兒走?我不走了?!卑啄酒饋?,“我就住你們家客房吧?!?
蕭穆春皺眉看著他,“你確定?”
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白墨還是敗下陣來,可憐兮兮的,“四哥,你真不幫我啊。”
“難道你連租房的錢都沒有,露宿街頭?干嘛非的借住我那兒?!笔捘麓汗室鈫柕馈?
白墨是有地方住的,這他知道。
就連郊區的那棟老宅別墅,雖然有白墨的房間,但白墨也只是偶爾住一下,平時還是住在自己的小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