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果抱怨道,“也真是的,您都這么大歲數了,這些人怎么還好意思上門來打擾,一點都不為您的身體考慮,也不看看您還操的起那個心嗎,爸,依我看啊,您就別管那么多,也甭顧什么交情不交情的,讓他們吃幾次閉門羹,找您的人自然就少了。”
“這怎么行,那人家背后還不得說你爸不義啊。”穆豐皺眉,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可是看您這么受累,我們做兒女的真是心疼。”穆果勸道,”我這辦法挺好的,非常可行,爸,您就考慮考慮吧。”
穆羽也幫腔,“爸,小果說的有道理,為了自己的身體您也得狠狠心,把工作放一放,如果您不好意思讓老朋友吃閉門羹,那就干脆別回去了,就在我們這邊兒住著,他們找不著您,也就沒辦法了。”
“呵——如果這么簡單就好了,保不準一張機票也追到了這兒來。”穆豐搖頭,“電話肯定也別想閑著了,耳根子更難清凈。”
到時候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一天什么事兒別干,光聽底下人匯報電話記錄了。
聽穆豐這么說,穆羽也是無奈。
因為對此她深有體會,蕭震何嘗不是如此呢,現在蕭氏集團雖然都交給了蕭穆春打理,可他還不是依然應酬不斷,似乎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外面的人都覺得他把家業放手給兒子管理了,多輕松,多瀟灑啊,剩下來就是逍遙享受人生的自在時光了。
可是從前的那些老關系,老交情,哪個肯放過他呀,總想著能從他手里拿到些項目,訂單。
就算不是為自己,為兒孫的,為朋友牽線搭橋的,反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都能找到他頭上來。
哪怕是不為生意,那些同學和朋友也是三天一個電話,五天一個請帖的送過來,吃飯喝酒唱歌,打著朋友相聚的名頭讓你怎么都不好意思不去。
有些人還真的什么都不說,似乎什么都不圖,就是一腔真情的喝酒吃飯相聚,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么費心的熱絡關系,不就是為了不斷這層情誼嗎?
哪天真的有什么事情找到你,從來不張口的人張了口,再難不也得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何況蕭震雖然放了公司的權,但還頂著蕭氏董事長的頭銜,手里還有點閑散的項目,誰盯著他都眼睛冒光。
以前還借著公司事忙推了,現在卸任了,連推脫的理由都沒了,哪怕你真的忙,也沒人信了,總覺得你是在敷衍找借口。
所以應酬反倒比當初在蕭氏管事的時候只多不少了。
已經想盡辦法,找盡理由推掉了不少,可還是閑不下來。
想起這些,穆羽就頭疼,蕭震更頭疼。
兩個人只得多出去旅游才能躲點清閑了。
所以他們才這么熱衷旅行,一出去就是數月,放手集團的事務后,她和蕭震連世界都環游果兩次了。
不知道的都覺得這兩個人浪漫有情調,其實他們不過就是想清凈清凈。
說起來,也就兩個人在外旅行的時候才能過點安靜日子。
蕭震都是如此,何況穆豐呢。
蕭氏集團早就聲名鵲起,這些年更是愈加發展迅猛,在國內是首屈一指,是人人都想攀附的企業。
可是跟穆豐的巨豐財團還是比不了,九牛一毛都不到。
巨豐在球都是赫赫有名,可想而知穆豐的事情會有多少,朋友有多少,那些有舊交的更是數不勝數。
穆羽記得小時候,爸爸就特別忙,從來沒有給她開過家長會,不是讓秘書來,就是讓保姆來。
有一次教室里標著她姓名的家長席上坐著的竟然是校長。
她無語又生氣,回去就跟他大吵了一架。
那時穆羽就總盼著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