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遠正想著美事呢,接下來就聽到了穆豐說的那段話,頓時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人家這么說相當于已經封了大家的口,他如果再說就沒意思了。
只得暫時先壓下,到時看能不能從蕭震那兒滲透滲透。
畢竟是親兄弟,總會愿意幫忙說一說吧,經過剛才,蕭弘遠算是看明白了,有時候就得豁出去臉,死纏爛打。
不過就他這樣的身份,無論走到哪兒也是受人尊敬的主,要做到死纏爛打,確實難了點。
偏偏他那兒子也不是個會來事兒的,如果像那個要鋪子的年輕人似的,有這股子勁,說不定早成事了。
不過幸好跟蕭震是至親,縱然蕭然再不成器,再不受蕭震和蕭穆春的待見,那總是親侄子,親堂弟,真要舍下臉來怎么也比其他人好使吧。
蕭弘遠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給蕭然灌輸灌輸,爭取讓他學乖一點,學著人情世故,不然就那個不思進取又張揚的性格,以后怎么辦啊。
父母也不能管他一輩子,難不成以后就當個吃喝玩樂的人,坐吃山空嗎?
“穆老,您今后要是有什么事兒盡管吩咐,別的我不行,跑跑腿,搬搬扛扛的都沒問題。”那個人說這話的意思聽著似乎是因為感恩,所以想為穆豐效勞。
可穆豐這樣的人身邊會缺做事的人嗎?哪里用的著他。
他這么說,不過是想著能維持一個長期的聯(lián)系,也想給穆豐留個好印象,覺得他會來事兒。
這里的人誰不明白他的真實意思,都有點佩服他的臉皮,還有點羨慕他的臉皮。
有時候真得有這種豁出去的精神。
現(xiàn)在能丟下面子去爭取利益的人,將來就有可能僅憑面子換回利益的一天。
如果這人真能給穆豐做上事兒,就算是偶爾被派遣點跑腿的小活,那也算是跟穆豐說上話的人了,說不準以后自己都還要巴結他呢。
就算穆豐不把他這話當回事兒,不會給他什么事兒做,但起碼也能落個會說話的印象,只有好處沒壞處。
“我也就待兩天,能有什么事兒讓你做的,好了,你回去聽信吧。”穆豐婉言謝絕了。
“好,好,謝謝您老人家。”雖然覺得遺憾,但也不得不這樣說。
把名片留給穆豐身旁站著的助理,就準備等聽信了。
或許是被這年輕人的韌勁打動了,穆豐伸手拿過助理手里的名片,放在眼前瞧了瞧。
輕輕念著上面的名字,“元成。”
“什么,他叫什么?”向柚柚乍一聽到這名字,頭皮都直發(fā)麻。
本來正專心致志吃櫻桃的她噌一下就到了穆豐旁邊,伸過頭去看那張名片。
穆豐被她這舉動給嚇了一跳,不就一個名字嗎,怎么跟聽到什么驚悚的事一樣。
他把名片往向柚柚眼前移了移,怕她聽不清似的還重復了一遍,“叫元成,怎么了。”
“沒事沒事,我聽錯了,剛才聽錯了。”看清了字,向柚柚表情才自然了一些,又坐了回去。
“這孩子,一驚一乍的,”穆羽過來她身邊,小聲叮囑,“慢著點,小心著肚子。”
“對不起啊,一下子給忘了。”向柚柚一臉歉意,態(tài)度特別好,“我以后注意。”
剛懷孕,一下子轉變不過來身份,總會忘了肚子里的小寶貝。
本來她還沒這么謹慎,但是這個說,那個說,把她也給說的謹小慎微了。
也想著如果真有了什么閃失可怎么辦呢。
所以向柚柚的抱歉不是裝的,不純粹為了在穆羽面前表現(xiàn)的態(tài)度好。
見她這樣,穆羽也不好再說什么,拍拍蕭穆春的肩,“你也照顧著點柚柚,別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