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一句話,毫不掩飾的將李斯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如此明顯的針對,也是愛憎分明。
“荀老夫子好像對李相很不滿啊,這是為什么?”公孫玲瓏小聲的詢問著楚南公。
卻不想,楚南公還沒有發(fā)話,荀夫子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道
“小姑娘可別在別人背后嚼舌根子,老夫什么時候?qū)θ瞬粷M過?”
“咳咳!”
“晚輩瞎說的,老夫子還請見諒!”公孫玲瓏有些震驚于荀老夫子的聽力。
“其實你還真沒說錯,老夫就是對他不滿,怎么?大秦律法有規(guī)定,不允許有人對他李斯不滿嗎?”
荀夫子一句話,又將公孫玲瓏的訕笑定格在臉上。
就連她這般名家之人,現(xiàn)在都感覺到一陣尷尬。
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飛過一樣。
若是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會保持沉默,什么話都不說。
這樣的事情,真是兩頭不討好。
公孫玲瓏也沒想到,荀夫子會直接說出來。
作為名家這一代的傳人,在嘴上面,還沒這么憋屈過。
“荀老夫子,你這話說的我們名家的這巧舌都無言以對了!”
蘇牧緊跟著又是一記神補刀。
公孫玲瓏幽怨的目光看過來,簡直比深閨怨婦還要幽怨。
“哈哈哈哈!”
“老夫畢竟是學(xué)文的,武力雖然不行,但這文字功夫卻并不比人差!”
荀夫子沒有絲毫芥蒂的接過話來。
兩人的談話,就像是忘年交一般。
“老師!”李斯卻是恭恭敬敬的要給荀子施一禮。
荀子見狀連忙躲開,這閃身的速度,和他的年齡完全不符。
“李相,老夫可沒你這樣的弟子!”
說出來的話,也是一點都不給李斯面子。
見到這一幕,公孫玲瓏的心情,忽然變得好一點。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到荀子這么對李斯,而自己和李斯的身份一對比,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懟好像也沒什么。
“國師大人造訪儒家,你們?yōu)楹尾煌ㄖ遥俊避髯愚D(zhuǎn)眼間,又將炮火對準(zhǔn)伏念三人。
這個時候,他的表情,總算是嚴(yán)肅起來。
“荀師叔,你老人家前段時間不是說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你嗎?所以我們就沒敢來通知你!”
張良拱手一禮,卻是將三人的窘境解脫。
“老夫有說過嗎?什么時候?”荀子一本正經(jīng)的質(zhì)問著,隨即又道“就算師叔我說過,那事情也要分輕重緩急,想國師大人造訪這樣重要的事情,理應(yīng)通知我!”
“難不成我還會因為你們的叨擾,給你們治罪嗎?秦國法律中可沒有這條!”
眾人一聽這話,就不由自主的朝著李斯看去。
因為荀子話里又在嘲諷這位秦國丞相。
“咳咳!”
“荀師叔,子房知錯,下次一定通知您老人家!”張良一聽,哪里還敢狡辯。
自己這位師叔的脾氣,那是真的怪異。
若是一直跟他犟下去,會讓你懷疑人生。
所以他索性直接認(rèn)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荀子輕撫著自己的長須沉吟一句。
對于張良的態(tài)度,他甚是滿意。
“楚南公,你這家伙也來湊小輩的熱鬧嗎?”荀子似乎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懟一遍。
即便是看上去比他還要年長的楚南公都不放過。
這脾氣,還真是怪異。
“你這怪老頭都能來,我難道不能來?”楚南公瞇著眼睛,臉上帶著笑意,并不介意荀子的態(tài)度。
“一把年紀(jì),也不知道待在家好好修生養(yǎng)性,非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