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長老正要給馬大長老介紹,譚嘯卻自己先開了口,“我叫譚嘯,聽說馬長老找我。”
對于今天校場發(fā)生的事情譚嘯也不屑于解釋。
作為領隊拳師把自己的學員打進醫(yī)院!
這事他做得的確是有點過分,一切由他馬長老處置便是。
譚嘯心想,當初也是自己要當拳師的,怪不得誰!
譚嘯!
nt碰aquot的一聲,將錫壺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也跟著震了震。
“拳宗的新領隊就是你……你這么個小屁孩兒?”
馬長老顯然酒還沒醒,口齒不太利索,指著一盆花罵道!
他臉沉得像黑鍋底,那兩道充滿責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馬長老,人在這兒呢。”旁邊任副長老指了指譚嘯。
馬長老當時一怔,老臉一紅,瞪了姓任的一眼,“我這叫指桑罵槐!你懂個屁!”
旋即怒沖沖地甩過頭來,瞪圓了眼睛盯準譚嘯,嘴里直噴著刺鼻的酒氣,“好小子!你知不知道身為一個拳師把學員打進醫(yī)院!這是什么行為?這要是學員家里追究起來,曝光出去,我書劍樓這塊牌子……就他奶奶的砸了!”
馬大長老顯然是動了真怒!臉皮漲紅如血!
眼睛里好像藏著一頭猛虎,能把譚嘯一口吃了!
“我問你,這事真是你干的?”馬長老雙手扶著后腰,肚子大得幾乎下垂,眼角的皺紋都因極度震怒而顫抖。
“如假包換。”譚嘯這話說得不咸不淡,里外不把他馬大長老當個人物。
旁邊的任副長老聽言,面色一變。
拳宗的事情他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知道金開鱗那三人絕對是書劍樓相當強悍的存在。
譚嘯能把他們打進醫(yī)院!
說明他的實力相當可觀!
這倒讓任副長老有點意外。
不過這小子太倒霉了,正好撞上馬大長老喝醉的時候。
以馬大長老的尿性,別說拳師的職位,譚嘯恐怕連丹宗弟子也做不成了!
“好好好!既然這事你自己也承認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念在你還年輕,我不會毀你前途!去找麗譙老師辦理辭職手續(xù),算是你自己辭職而不是被開除,本長老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馬大長老目光一沉,“不過!打傷兩名學員的事情是跑不了了,你小子……好自為之吧!”
言畢,馬大長老再不理會譚嘯,和任副長老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老任,上次你從省城帶回來那批酒,實在太可了!你什么時候再給我弄一批回來……價錢一并算給你,你知道的,沒酒我活不下去!”
任副長老說話辦事,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西瓜,圓滑得很,“馬大長老,您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實不相瞞,我兒子在酒廠有干股,您想喝多少,回頭我叫他派人送來!咱老哥倆,就別談錢不錢了。”
這話充滿了諂媚之意!
“誒唷,老任兄弟,好兄弟!這聲兄弟叫得值啊!”馬大長老頓時笑逐顏開。
譚嘯見這兩老頭這幅丑態(tài),不禁搖頭苦笑,正要轉身離開,花棚的簾門卻在此時掀開了!
一張古銅色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來人大概三四十歲年紀,一襲黑色正裝,身軀凜凜,滿頭濃濃的烏發(fā),虎目之中隨時有精光閃露,雙腿挺直、均勻,整個身形猶如一座完美的希臘雕像,走起路來,神態(tài)完足,格外抖擻!
腳上一雙硬底皮鞋,走的每一步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既有武者之威儀,又有儒者之謙雅。
便在此人進來的瞬間,原本十分愜意躺在藤椅上,太歲爺一般的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