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俊目一掃,一眼認出,來人正是洪塔!
被譚嘯發現了,洪塔尷尬的嘿嘿一笑,摸著后腦勺走了進來。
洪塔人如其名,身高馬大,就像一座鐵塔,光是往那兒一站,便給人一種壓迫感。
只不過,洪塔進門之后可不敢傻站著,而是徑直來到金開鱗旁邊,挨著跪了下來。
抱拳作揖,萬分恭敬,“弟子洪塔見過譚師傅,此番特來向您請罪,還望師傅不計前嫌……”
洪塔這家伙,說話粗聲粗氣、形貌粗糙。
乍眼一看,就是個粗人村夫。
其實不然,與他有過交往的拳宗學員都知道,這個家伙是張飛穿針——粗中有細。
他能這么快來主動跟譚嘯認錯道歉,就足見他心思并不粗笨。
“得得得,你倆我都收下了,明天早上八點半,我要在露天校場看到你們的身影,不準遲到,否則,本拳師一定叫你們后悔生而為人!”
話聲中,譚嘯的眸中閃過一抹冷酷的殺意!
洪塔和金開鱗腦子里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身上下已經是冷汗淋漓。
譚嘯的手有多黑,他們二人是親身試驗過的,這一試,就付出了血的代價!
所以二人深知,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拳師,掌握著多么可怖的力量!
譚嘯打量了金開鱗和洪塔兩人一眼,金開鱗身是傷,洪塔胳膊上也打著石膏。
儼然是兩個重傷員!
以二人現在的狀態,明天要他們參加訓練的確有點難為人。
譚嘯心思一動,摸出懷里的小瓷瓶,倒出兩粒丹藥。
雖說對他八荒邪神而言這只是次品,但若是和凡人那些藥比起來卻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金開鱗你過來,把這個吃下去,明天就可以拆繃帶了。”
譚嘯從瓶中倒出一粒丹藥,金開鱗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相信師父沒理由害自己,當下雙手接了過去。
一旁的洪塔心直口快,當即疑惑道,“師父,金少傷得可不輕啊,史密斯醫生本來要他住院半年的……明天就拆繃帶,這恐怕不太現實吧。”
別說洪塔不信,金開鱗也有些不大相信,只是忌憚于師父威嚴不敢當面質疑。
雖說譚嘯戰力確實很強,但戰力強和醫術根本不是一回事。
即便譚嘯剛好會醫術,可是哪怕再高明的醫術,也不可能單憑一粒平平無奇的藥丸就讓自己的傷在一天之內痊愈。
“史密斯是誰?住院半年,真他娘會坑錢。”
“你們知道什么叫仙丹嗎?為師這粒就是迄今為止我煉制出的成色最次的仙丹!雖說對我而言它一文不值,但對這世界上任何一家制藥公司而言,它的價值都足以換十座城南莊園!”
什么?!
十座城南莊園!
城南莊園是這次h省商業峰會的舉辦地,花費重金打造!
一粒老鼠屎大小的藥丸,竟然能換十座城南莊園!
饒是金開鱗這種富家子弟,也不敢想象十座城南莊園加起來值多少錢!
洪塔和金開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譚嘯這個牛吹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似是察覺到二人狐疑的目光,譚嘯薄冷的唇邊滑過一絲邪魅的冷笑,傲兀且冷魅,旋即盯準了洪塔打著石膏的那只胳膊,“洪塔,你的胳膊還沒接上嗎?”
洪塔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骨頭還沒長上呢,史密斯醫生說至少要三個月才能……而且他說,如果恢復得不好就要截肢……”
哼!又是史密斯!這個庸醫!簡直狗屁不通!
截了肢,還打個屁的拳,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