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某商笑容不減,挑挑眉,繼續說:“本王今日才知柏相果真非一般人能及,甘拜下風!”
“好說!”某柏向后假模假式的拱拱手,重又目視前方,完全看不出丁點不愉。
柳如修和楚劍遲相互打了個眼色,楚劍遲伸手擋在嘴邊,同柳如修譏誚道:“真以為咱們還蒙在鼓里呢,
也太小看天機閣了,可惜啊可惜,不過多年部署,一朝傾塌,
竟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確讓人自嘆不如!”
“也就是面上鎮靜,心里指不定怎么暗恨著呢,太后也真有本事,幾句話就讓夜皇登位了。”
“有姬元帥坐鎮,那些反對夜江流的人,也不敢多強橫!”
“這算是斷了某些人一條腿吧?”
“何止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恰恰傳到柏司衍幾人耳里。
越少秋和云千曳當即便冷了臉,眾目睽睽,又不敢直接動手,只能投去冷冽目光以示警告。
柳如修心道,怕你們就不是柳如修,有本事打過來呀,即便今天打輸了,他們也會回去設宴慶祝的。
敗軍之將,已無力翻身,還在那里茍延殘喘,哼!
丞相黨現在對他們來說,根本不足為懼,且遲早都要給一窩端了。
“沒了奉南國,手底下的人大部分都投靠向了太后,真不明白他們還有什么好神氣的,
哦,對了,還有南北兩方大軍,就不知太后是不是也會給全部收回天子掌中!”
柳如修佯裝吃驚:“那他們不就成喪家之犬了?”
楚劍遲攤攤手,一副理所當然:“這還用說?”
“你罵誰是狗?”云千曳忽然就怒吼起來,指著柳如修質問。
“都給我閉嘴!”柏司衍斜睨身后,瞇作一線的眸中透著股子狠勁兒。
云千曳咬咬銀牙,極為不甘的撤回原位,陰鷙目光還停留在柳如修身上。
回想著他們方才的話,說的不無道理。
如今奉南國落到了夜江流手中,若南北兩位元帥也投靠了鳳千乙,他們還有什么?
唯有越少秋最為平和,瞧見奉南國的大旗自林中逐漸露出全貌,悠悠笑開,終于來了!
“來了!”白中天回神,不再閑談,帶上笑容站直。
其余人也都挺直背脊,面向那方,想不到上次還來大曜求助的人,這么快就龍袍加身了,真是世事無常啊。
商晏煜走到最前方,雙手背負身后,如立于山巔的勁松,清冷高貴、堅韌不拔!
剛毅俊美的臉上雖看不出敬重之意,但能來親迎,已算給足對方顏面。
這要是放在以前,別說迎接,恐怕面都不屑露。
“王爺倒是看得起他!”柏司衍不愿落于人后,也跨前一步,與之并齊。
不管是口吻還是臉上的表情,皆充滿譏諷。
對商晏煜,他自認了解的很透徹。
但最近不知怎地,竟發現越來越猜不懂了。
夜江流之模樣,他不是沒見過,被這種人玷污過的女子,他真能下得去嘴?
以往送到王府的哪個不是清清白白?
是為達目的不得不忍耐,還是真不在意?
還有夜江流可是在惦記他口中的肉,他也能來迎接,實在太可笑了,不像是這人能干出的事呢。
商晏煜只是輕皺下眉頭,不予理會。
夜江流下地后,先抬手扶扶臉上銀色獸紋面具,在幾個官員擁簇下走向商晏煜和柏司衍,抬手相互見禮。
簡單客套兩句,便一同上轎,直奔皇宮。
今天不論對大曜還是婁千乙個人,都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