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頭顱低垂,無人看到那眼底的深深惡意。
醉是真醉了,但意識卻很清醒,酒量絕非一個女子能比擬,連他都喝成了這樣,鳳千乙怕是已經撐不住。
衍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果然,婁千乙剛出盤龍殿,就忍不住吐了個昏天暗地。
她喝酒,鮮少倒吐,那樣太傷胃,可今天實在忍不住,胃里像有烈火在灼燒,看人都是重影。
甚至吐著吐著還直接睡了過去。
“哎呀娘娘小心點!”小梅大驚,要不是反應夠快,娘娘就跪在那灘污穢中了。
夏侯霜把劍扔給手下,過去將人接過,打橫抱起:“你去煮點醒酒湯,怎么喝成這樣?你也不說勸著點。”
“我勸過的,勸不住,越家那小子肯定是在故意整娘娘,最近也沒惹到他們吧?”
“算了,難得她高興,以后不準再讓她喝多了!”夏侯霜白了小梅一眼,女孩兒家家,哪能總是滿身酒氣?
“夏侯統領,這是王爺早早為太后備好的醒酒茶,快給娘娘喝了吧。”
幾人剛到永壽宮,提著食盒的蘇珍便笑迎而上,雙膝跪地,食盒被舉過頭頂。
小梅將信將疑的接過食盒:“王爺怎知娘娘會醉酒?”話雖如此,還是伸手把人拉起來。
蘇珍頷首:“我也不知,王爺去盤龍殿前便吩咐我為太后備好醒酒茶了,
我方才已經溫過,你快些給娘娘喂下,以免難受!”
“知道了,下去吧!”小梅欣慰地摸摸食盒,王爺還真了解娘娘,知道她一高興起來就會貪杯。
剛才在盤龍殿見他始終沒去阻止越少秋,還為此憤憤不平過呢,無意間轉頭,心臟驟然縮緊:“夏侯統領,你怎么還在這里?”
她不是應該將娘娘趕緊抱回寢殿的嗎?
夏侯霜將目光從食盒上收回,沒可奈何的輕嘆一聲,跨入大門。
小梅驚魂未定,踏著小碎步跟上,夏侯霜不會起疑了吧?
好在此人向來沉默,不愛口舌,否則明天又要出大事了。
離王府這邊,夜江流如入無人之境,走的也不是正門,等老管家看到他時,稍稍驚異了把。
此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王府了,偏偏除了他跟燕宵,幾乎沒任何人知道。
翻墻進來的?嘶,又不是不讓他走正門,何必要偷偷摸摸?
“王爺,夜皇在外求見!”
燕宵進屋稟報。
已經褪去外袍,準備上床安寢的男人頓住,劍眉一點點收緊,森冷地盯向窗外,片刻后,哼笑:“請到西閣,本王隨后就到!”
“這個時候來,恐怕……”燕宵欲言又止。
后面的話他不敢直接講出來。
這個夜江流也太膽大妄為了,明知太后與王爺的交情,還三番兩次提出無理要求。
真當離王府好欺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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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夜皇不在行館歇息,來本王府中作甚?”
商晏煜已經穿戴整齊,皮笑肉不笑的坐到面具男人對面。
周圍沒有侍女伺候,干脆屈尊親手為對方沏茶。
“其實王爺已經猜到答案,不是嗎?”夜江流毫不客氣的接過茶水輕抿一口,后因嫌燙,不大滿意的放回去,掛上邪笑與之對視。
某商沉下臉:“夜江流,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夜江流大言不慚的回應:“自然,但朕也不想為難誰,只是自那夜后,
男歡女愛就顯得很是力不從心,在奉南時,也有逼迫著自己去嘗試,
還是不行,朕就想啊,會不會是被貴國太后下了歡蠱?以至于非她不可?”
“荒謬!”